令嘉心中有些想笑,又有些发酸,这样矛盾的心情呈现在脸上便是十分复杂的表情。
“我想你放廖三郎君的夫人回昌平。”
萧彻脸上的微笑渐渐隐去,那种放松安逸的气氛一就紧绷起来。
他闭了闭眼,后退两步,再睁眼,凤目再不见柔情,取而代之的是极尽肆虐的怒意。
“掳走你的人是耶律齐,你知道,但你想瞒我!”一个字比一个字冰寒,话至最后,萧彻面上已是冷得骇人。
令嘉从不怀疑萧彻有闻一知十、见微知著的本事,所以她并不意外萧彻看这些来。
故而,她半点不为萧彻的怒意所动,只淡淡地说道:“耶律齐对我了‘牵丝戏’,想逼我把他妹妹送到卢龙外。”
萧彻闻言,面色惊变,再顾不得生气,急忙忙地捉起令嘉的脚,褪去袜子检看,待见手中的玉足白皙无暇,却丝毫寻不见牵丝戏所特有的红点后。
令嘉这才慢吞吞地补了一句:“殿又忘了,我用过优昙果,‘牵丝戏’对我无效。”
萧彻动作一滞,放她的脚,面色难看得仿佛一刻就要掐死令嘉。上一次,他的脸色这般难看,还得数他的成婚之夜。
但令嘉这一番刻意的耍弄还是有些成效的,萧彻面色虽然难看,但再开时已是冷静了许多。
“既是无效,为何要瞒我?”
“我方才说了啊,我想让雪娘回昌平去。”
萧彻看着令嘉,令嘉面色平静地他对视。
就像令嘉不会怀疑萧彻的聪明的一样,萧彻也对令嘉的敏锐深有领会,只这一眼,他就知道她什都是清楚了,北狄的局势、窦雪的处境,还有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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