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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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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嘉心中压着事,倒也没把这放在心上,指挥着身边的宫人收拾好行李,准备随御驾回京。

但直到入了雍京,令嘉方知萧彻为何失言。

帝后爱女清河公主在小产后忽遇血崩,御医针灸汤药并,竟也只拖了几个时辰,一缕芳魂就归于地了。

这噩耗里唯一叫人庆幸一点的,大约就是在清河公主在离去前,萧彻护着公孙皇后终是赶到公主府,母女、姐弟得见最后一面,全了亲。

公孙皇后千辛万苦地回到京中,却正赶上长女逝去,悲痛过度,原就亏空的身体一又发病来,连起身都是艰难,如只在公主府中养着。而驸马因大受打击,神智都有些乱了,根本理不了事。

原本搭把手的太子受命监国,在这满京慌乱中忙得不开交,便是心中伤痛万分,也不开身。于是乎,萧彻一人既要帮着筹办长姐的后事,以及在皇后榻前服侍汤药,忙得不开交,根本不身去接令嘉。

皇帝得知此消息脸色大变,顾不得回宫,便往清河公主府赶去。

公主府中已是挂起了白幡,清河公主就躺在正房的榻上,身上已是叫人重新着扮过,身着锦服,发系高髻,面敷脂粉,芳容灼灼。若不是有那堆了一室的冰块都没压住的隐隐尸腐味在,几乎叫人怀疑这只是一个睡着的人,而非一具冰冷的尸体。

为她着扮的人正是驸马公孙炎。

公孙炎面色惨白一片,越显得眼青黑,眼眶中满是血丝,唇角干裂,一看就知道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休息过。

但他现在却坐在榻边,拿着一只黛笔给给清河公主描眉,动作轻柔爱怜,笔线条妩媚流利。

清河公主惯来好美,打小就好脂粉,长大后便是养成习惯,无妆不肯见人,即使是至亲也不例外。公孙炎与她青梅竹马的长大,后又结缡,常年耳濡目染之,竟是习得一手极熟练的着妆技术。平日闺阁里,画眉描红,说不尽的旖旎意味。

何曾想过,往日象征甜恩爱的夫妻‍‎​‎­情​‎趣‍​‌竟会有这般令人肝寸断的时刻。

皇帝看了长女恍然如生的容颜,大受打击之,往后连退了数步,每一步里都透着软弱无力。

即使是人间的帝王,在至亲的生死面前,也不比凡夫俗子从容到哪里去。

清河公主萧微是皇帝和公孙皇后的第一个孩子,盛着两人满满的期待和爱意生。甚至因明烈太子无子,她还是皇室第一个孙辈,连英宗和宣德皇后对这个孙女都是极尽宠爱。这般天之骄女的身,但却没养她多骄横的脾气来,孝顺体贴父母,友爱关心手足,婚后诸事也是一片顺遂,是一个给长辈带来莫大欣慰的孩子。

谁想到,这般千好万好的人物竟会因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灾而盛年早逝呢?

皇帝脑中闪过长女的种种,牙牙学语的稚,娇俏活泼的女孩,明媚艳丽的贵女……

他终是没压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红了眼眶,念了句:“微娘你……不孝啊!”

脸上终是露悲色。

令嘉暗暗松了一气。

这才算正常。

看他方才那表情,比起死了至亲,倒更像是被人打了闷,浑身透着一股亟待发泄的戾气,令嘉光看着都要胆战心惊,生怕他做什不靠谱的事来。

作者有话要说:清河姐姐活着是个龙套,死了却是推动剧情线、感情线的关键。

谓活着渺小,死得伟大。

,看在这份上,给你发个荤一素一汤的便当吧,比起卫王那寒碜的便当好多了。

日加更没想到吧,明日还有。

赶榜单啊赶榜单!

想当年,没有三章以上的存稿我就贼没安全感,现在才半个月,我就堕落到奔党人了……

唉,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嘛?

第59章 骨至亲

萧彻清河公主府来后,便一直有些神思不属。

令嘉体谅他失了至亲,心里虽然存了一堆想问的事,倒也没拿去打扰他。

谁知过了一阵,忽然有仆满脸惊恐地来报她:“王爷,王爷吐血了!”

令嘉大惊失色,连忙起身去了萧彻的院子。

燕王府里,萧彻和令嘉各住一处院子,只是萧彻为表现“恩爱”,平日吃住都是在令嘉处,反倒是令嘉,懒怠动身,有事都是支使仆传话,这竟是第一次来萧彻这正院。

乎令嘉的意料,萧彻的正院意外的清冷。

他的院子里只种了几株苍翠的松柏,不见半点其他颜色。松柏固有风骨,但只得此一种为饰,却过于单调了。那刻意辟的小池里只得一汪清水,水无鱼,水上无花,连蜻蜓都懒怠搭理。

到了房里,只见清一色的乌木家具——也就萧彻的身份,才用得起这多的乌木家具,但这昂贵的家具堆积来的结果却是肃穆太过,叫人不禁绷紧神经,半点也没有私人领域特有的令人放松的功效。

令嘉扫了几眼,嫌弃了一萧彻的品味——这种奇葩的装设,绝对不是人敢做的。

令嘉过来时,萧彻就躺靠在榻上,身上着了玄色深衣,越显他肤色玉白。榻边的锦纹格窗被支开,他侧着头,似是在欣赏着庭外的风光——如果他的目光更专注点的话。

闻到令嘉脚步声音,他回过头来,许是沾了病色,往日熠熠生辉叫人难以直视的容色了许多,眉宇间有一股极淡的倦意萦绕不去。

见了令嘉,他有些讶然,“你怎来了?”

“殿都吐血了,我这做妻子的如何还坐的住。”

萧彻沉默,他原来问的其实是是她是怎知晓他吐血了——这件事他是向服侍的人了封令的。不过转瞬他也就想明白了,大约是有人作主张把她请来了,而敢做这主张的大约就是安石了。

令嘉坐到榻边,目光在萧彻那张虽然苍白得近乎的脸上逡巡了一遍,暗暗松了气。

神全气定,应是无妨。

与她猜想一

致,萧彻也道:“不过稍稍刺激了肺腑,这才吐了血,也就看着吓人,休养两日就好了。父皇母后正为大姐的事伤心,就莫惊动他了。”

萧彻说完,便对上了令嘉有些奇异的目光,他不解地问道:“怎了?”

令嘉恍然回过神,移开了目光,“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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