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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唯一在午六点接到了阮斯然的信息,很简短的一个航班号和抵达时间。
明天午六点抵达海市机场。
赵唯一确认了一:
[唯一:你明天回来?!]
[QT:。]
[唯一:那我到时候来接你喔!]
[QT:好。]
[唯一:那你是不是要收拾收拾行李,准备一啊?]
毕竟时差七小时,明天午回来,那他天就差不多要登机了。
阮斯然看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垂眸回复道:
[QT:。]
[唯一:那我不打扰你啦,明天见。]
阮斯然看着那几个字,轻声说了一句:“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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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为得知阮斯然要回来了,赵唯一有点兴奋,澡都比平时泡的久一些,洗完澡还倒了杯酒,躺在摇椅上慢慢地喝。
心里不觉盘算着,明天见到他要怎做,盘算着盘算着,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德国柏林和海市时差是七个小时,航程长达八九个小时,他要是明天午六点多到,也就意味着他要在德国的凌晨三点左右起飞。
赵唯查了从德国飞海市的航班,发现阮斯然定的航班,是在德国凌晨三点起飞,国内午六点左右抵达国内。
其他航程,有几趟航班是德国正常白天起飞的时间,但抵达国内的话,国内时间会很晚。
是不是……阮斯然不想她在夜里接机,而特意让己凌晨三点多登机。
被无声的温柔,戳动了一。
是不是菩萨动情起来都比常人克制内敛几分。
赵唯一现在有想见他的冲动,想问问他,他是不是……已经动了心 。
是,还有漫长的十几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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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因为太期待了,赵唯一精神很亢奋,凌晨六点多已经醒来睡不着了。
洗漱完,天才蒙蒙亮。
她端着一杯咖啡,站在台上,看日升起,一点点从远方一道天光,慢慢变得光芒,染得灰白的天都多了几分瑰丽色彩。
心怦怦着,怀着着期待的心情,如饥饿的流浪汉,空腹几日后,迎来的即将到来的美食。
赵唯一特意打扮了一番,还去了洗发店做了个造型,妆也化的比往日认真不。
她天穿的是一身的红,张扬热烈、明艳多情,人群中一眼就夺了旁人目光。
赵唯一也想克制一己的心情,但心得一点也不踏实,惴惴地让人平生很多躁意,她中午吃完饭,索性直接去了机场等人。
时间一点点流逝,赵唯一从没有觉得时间这煎熬过,就像是在酒精灯炙烤的沸水,达到沸点后咕噜噜冒泡。
她从午一点,等到午三点,地点也是从地停车场转到机
场大厅,旁边的茶餐厅,再到百无聊赖地在机场大厅来来回回。
突然大厅电子广播播送了一条信息,由德国柏林飞往海市的航班由于遭遇突发天气,半路迫降在土耳其,待飞时间待定。
心突然被浇了一盆冷水,赵唯一停了来,看着不远处的电子屏,航班从绿色正常,变为红色延误。
她有些蔫蔫地到旁边的茶餐厅点了杯咖啡和糕。
在午五点多,她接到了来阮斯然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赵唯一听得到那边闹哄哄的声音,他应该刚机,她想。
“抱歉,飞机现在停在土耳其,很才到。”他的声音很轻,像一阵风,吹进耳朵后,赵唯一的心也跟着动。
“你先不要来接我,我到时候直接打车回去。”
赵唯一看着窗外的人群与车流,目眺远方。
“是——”
“我想见你。”
阮斯然站在机场等人群汹涌里,话筒传来的这句话,给他带来了片刻的耳鸣,他怔在原地,突然一子,他失去了听觉,耳边只剩一句。
——“是,我想见你。”
他有点不知道怎反应,只知道那种急切见到她的心情变得灼热,的他有点疼。
那边,女孩轻轻地说:“阮斯然,你要早点回来。”
“我就在机场等你。”
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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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斯然抵达海市机场的时候,几近凌晨一点,他似乎是疾跑过来的,边走边在大厅扫视了一圈。
没有见到己想见的人。
脚步渐渐慢了来。
机场大厅明晃晃的等,照得瓷板地面都反射着白光,他低头看了眼还没来得及散开的鞋带,慢慢蹲了去。
也是,都这晚了,不在也很正常。
阮斯然很认真地把鞋带系好,起身时,又是一片淡然疏离的样子,步伐也稳健很多。
机场大厅,才想起忘记关闭飞行模式,一关闭,就收到了好几条讯息。
[唯一:你究竟什时候到啊?]
[唯一:我真的快扛不住了,好困。]
[唯一:你到了给我打个电话,我来接你。现在太困了,我去车里睡一会。]
[唯一:阮斯然,快点回来。]
……
……
看到信息内容,阮斯然唇角扬起,
提着己的包,脚飞快,直奔停车场。
找到的赵唯一的时候,已经花了大半个小时,停车场太大,他猜测赵唯一是开张寒的车,所以,凭借的前两次见张寒载她时的场景,去寻找车子。
终于在一处里角看见。
阮斯然走到驾驶窗前,看到她躺副驾驶的,己盖了张毯,昏睡沉沉。
看起来很累,眉头也是紧皱的。
虽然确实不忍心叫醒她,但这样睡肯定也不行。
阮斯然敲了敲车窗,赵唯一眉头皱的更深,好一会,她才慢慢醒来。
赵唯一被一阵连续声响吵醒,迷迷糊糊睁眼,吵着声源望去,发现车窗外有一个熟悉的人脸。
“阮斯然?”她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是我。”那人隔着车窗,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