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祁的边哄孩子边说:“等远丛放学,让他带弟弟,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席真瞳孔地震,一瞬间表情几乎裂开:“这小屁孩还有哥哥?”
祁渡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两个子,一个都不记得了吗?”
席真:“我只记得我是你爹。”
“……”祁渡心情复杂。
怎说呢,这样的席真让他梦回高中,仿佛找回了逝去的青春。恶狠狠的Omega以为超凶,其实得过头。
对老婆大人带粉色滤镜的祁姓Alpha,认真思考天的飞狗是老婆大人带他重温初恋的性。
门锁转动声响起,保姆把大子接回了家。
三岁的祁远丛背着掌大的小书包,捧着幼园画的《我一家人》,献宝似的拿给爸爸看。结果爸爸看到他像是见了鬼,还让他离己远一点。
祁远丛:“……”
弟弟祁远钊从父亲怀里爬地,抱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肩膀,瘪着嘴说:“爸爸,病病。”
祁远丛一愣:“爸爸生病了吗?”
祁渡点点头:“我陪爸爸去医院,你在家照顾弟弟。”
“嗯!”祁远丛义无反顾地接这个重任,并且瞬间原谅了爸爸刚才恶劣的态度,认真地说,“爸爸别怕,打针不疼。”
被三岁小孩安慰的席真:“……”
他跟着祁渡了楼,坐进车里,仍然觉得无比鬩幻,不禁认真地道:“带我去精神病院吧。”
这应该是一场噩梦。
或者是谁眠了他。
想了想席真又道:“如果错的不是我,那就是这个世界。”
“……”
前言不搭后语,思维极度混乱。祁渡开始担心席真得了产后抑郁,虽然距离他上一次生产时间已经过去一年。
是他疏忽了吗?这长时间竟然毫无察觉。
他挂了Omega专家号,陪着席真做了全身体检,抽血时还捂住他的眼睛,用他的信息素密密地包裹住Omega,在Omega的耳边轻声说:“很快就好,忍耐一。”
席真面无表情:“早上你也是这说的。”
祁渡顿住,护士侧目。
感受到针尖刺入指腹,席真平平淡淡地道:“没事,针管比你的牙齿细。”
护士收回目光,有点失望地.针头。
祁渡轻咳一声。
席真是故意的。害祁渡糗,被Alpha信息素缠绕的不感终于缓解了一些。虽然从护士嘴里得知这股咸的味道叫做海盐味,是罕见又清、非常受Omega欢迎的味道。但席真只觉得全身都是Alpha的气味,心理上有种极度不适的感觉。海的味道,他不想知道。
——尽管他的身体作主张地享受并倍感愉悦,甜美的蜜桃香源源不断地从后颈分文。
做完一大堆检查,席真被护士指引去了妇产科。
看着科室门的牌子,他茫然不解:“为什要来这?”
祁渡微微皱起了眉,想到了那个夜晚,结婚纪念日,席真多喝了两杯,特别激动,大喊着“受不了了我要重温一次无t成结”,扒了祁渡的子就……他怀疑是那一次……临到嘴边又改了,把责任揽到己身上:“还记得吗?有一次太激烈,tt破了。也许……”
“……”席真憋了半天,没憋住,还是说了脏话,“你他妈……一发入魂?”
祁渡:“……”
“没什大问题,再去做个b超吧。”医生看了半天化验单,笑着道,“提前恭喜二位。”
喜、从、何、来?
席真面无表情,祁渡上扬了一秒的嘴角赶紧压平。
他跟着席真离开,刚诊室,就被一把揪住衣领。于是连忙收敛信息素,双手高高举起。
以免干扰到席真揍人。
他束手就擒的姿态让席真顿了一秒,然后他抓住这个机会赶紧道:“我明天就去结扎。”
“……”犯罪嫌疑人认罪态度过于诚恳,席真也没了脾气。
他松开祁渡,一言不发往b超室走。
黑的b超室里,投影仪幽幽地发着光,医生拿着仪器在席真腹部滑动,投影幕布上现一团阴影,阴影中央看到一个蜷缩的小婴。
b超医生笑道:“恭喜你,宝宝很健康。”
席真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看到宝宝的一瞬间彻底绷断,他转头看祁渡,一半面庞被黑暗笼罩,另一半被投影的光打亮。
果然还是
“决一死战吧。”席真平静地道,“天不是我死,就是你爷俩亡。”
祁渡:“……”
第3章
在医生的阻拦,祁渡保住了狗命,但依然不避免地多了一对黑眼圈。
席真问医生:“打胎在哪交钱?”
不需要询问一你的Alpha吗?医生悚然:“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席真看了看己的拳头,心平气和地说:“你再考虑考虑。”
医生:“……”
祁渡顶着熊猫眼,神色凝重:“怎打胎对身体影响最小?”
直接意了吗?他倒没见几个Alpha如此惧内。难道是交不起计划生育罚单?毕竟三胎政策还没放开呢……医生不禁多了几分情:“要打肯定是越早越好,但还是要看身体情况,你以先预约。”
“好的。”祁渡领了申请表,填完又仔仔细细了解人.流须知、小产护理,才带着席真回家。
一路人两个人都没说话。
Alpha的信息素一直保持克制,淡淡的海盐味收敛到最低。但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一样平静。
即使是意外,其实他也有那一瞬间期待过这个孩子的诞生。
但既然席真不愿意,那肯定是要按席真的想法来。
不管怎样
,席真才是最重要的。
车子停进了车位,祁渡车拉开副驾驶的门,想把席真扶来。
席真坐在车里没动,祁渡扶着车门,弯腰看他。昏黄灯光,青年的眉目突然显得很陌生,令祁渡心中微微一惊。
明明已经做过CT,医生也说席真身体没有问题,应该只是怀造成压力太大,思维短暂性混乱。
祁渡蹲.身,仰头道:“对不起。”
席真偏头看他:“其实——”
祁渡:“你说。”
“——我不是你老婆。”
席真想了一路,决定离开祁渡。他完全不知道己是怎分化,又是怎和祁渡搞到一块去的,反正对他来说,祁渡只是个刚刚认识、长得不赖、班主任安排给他帮扶学习的新学而已。
果然还是没办法接受被一个近乎于陌生人的Alpha标记。
祁渡立在原地没动。
【不是你老婆。】
这句恐怖的话,宛如立体环绕音,在他脑中一遍遍重复,令他无法呼吸,感到一阵阵头目眩。他根本想不起要问席真为什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脑中只产生这一个念头
omega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