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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汾守了李锦一晚上。其实醉相也没有显得多么招人厌烦,毕竟皮相在那摆着,这小妖怪是真的好看。主要是怕没看着他的时候吐了,给他自己整窒息。梁汾见过很多醉酒的人,大睡者有之,骂人撒泼者有之,痛哭者亦有之。梁汾活了二十九年,也多少能喝一点,毕竟有些时候,有些场合,身不由己。不过对于那种一喝酒就洋相百出要死要活的,真的没什么好感。有什么事过不去的,大醉之后就能解决了么?哭的要死要活的,是折磨自己还是折磨别人呢?关心自己的人不难受么。
李锦睡相也还可以,只是不停呓语,瞅着蛮呆。
船外,星河入水,天上河间皆璀璨。船内,梁汾趴着桌子,听着船橹划过水面的水声,听着早春寒风吹过河面和岸边群山的横扫竖刮声,看着帘卷风铃动,一夜未眠。
满船清梦压星河。
醒来的时候,脖子酸痛,双臂双腿全麻了,身上被披了件薄毯。桌前的油灯早已熄灭,床上的醉鬼不见了踪影。船厢外天还是深蓝色,晨星寥寥,估计寅时到卯时之间吧。梁汾走出船厢,隔壁的小姑娘睡得很好,被子掩的也很严实。倒是转了一圈儿都没见着李锦,梁汾心想着,是酒醒了就下去游泳了?
过了好一段时间,天已大亮。李锦还没回来。
梁汾出去转了一圈儿,朝霞初照,泛着金光的运河水波光粼粼。他唤了几声李锦,没发觉有什么动静。小丫头过了会儿也起床了,拽着梁汾说昨儿晚上做了什么什么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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