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呼其名。现在却像看开了，无神的目光落在沈言之的身上，微微点了点头，“我该谢你一件事。”

沈言之神色悲戚，不似惺惺作态，“不敢，这些年得前辈之助，鬩宫才安稳至，是我该感谢前辈。”

“哈……”白锦楠笑了笑，不置否的继续道，“当年，恒年纨绔，又被我夫妻两宠坏了，没继承他爹的侠气，反而横行乡里，性情懦弱……木哥多次管教，都被我悉数拦，想来，这十年的疯癫是我活该。”

她缓缓舒一气，生机也随着这气逐渐殆尽，皱纹与疲惫漫上双眼，似困倦了般将阖未阖，“他为了富贵，勾结官府，想借机铲除江湖中的反抗势力，此事败露，众人皆喊打喊杀，还着木哥亲动手……只有你与萧故生……”

白锦楠枯槁的手想去碰沈言之的脸，气势已尽，至中途，便再没力气，沈言之向前一步，抓住了那只手，温声道，“前辈居然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白锦楠笑，“只有你说血浓于水，父子之情非金石断，恒罪无逭，但你代木哥动手，只有你愿意替木哥动手……为这一句话，我还给你三年鞠躬尽瘁，还清了？”

“还清了，”沈言之点了点头，“一句话而已，还未付行动，前辈何苦如此挂怀？”

“还清了便好，还清了便好……而后来，木哥遭人暗算深陷重围，只有王家丫头轻装简行去救……我白锦楠从来不欠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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