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看到韩敏婧血淋淋躺在住院楼前的画面，这些年，偶尔也会梦到，她一直以为是自己逼死了母亲。

叶知秋用牙齿咬着手背，那一丝丝的疼痛抵达心底深处，她原本清晰的视线也渐渐模糊。

楼下忽然传来喧闹的动静。

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上楼声。

殷莲不顾身后樊阿姨跟叶知敏的阻拦，径直上了二楼，被从书房出来的叶赞文拽住胳臂：“你不在家休息，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能来吗？哪怕我没名没分，我女儿也是叶家的孩子！”

殷莲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番话。

她的眼中布满血丝，那是长期没睡好的原因，说完就要往叶知秋所在的房间走去。

叶赞文没松手，低着声说：“跟我下楼，要闹回去再闹。”

殷莲不听，只是死劲地试图挣脱他的禁锢。

正在这时候，叶知秋房间的门开了。

在看到叶知秋的刹那，殷莲整个人愣住了，随即挣扎得更厉害，叶赞文只能用双手拉住她，额角青筋突出，厉声低喝：“你发什么疯！跟我回去！”

“你放开我，我今晚有些话要问问她。”

殷莲的声音很轻，但手上的动作却透着狠劲。

叶知敏见势，率先过去，从后挽住叶知秋的肩膀，“今晚去小姑家睡，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走。”

叶知秋看着那样偏执样的殷莲，没有急着躲避，而是直直地对上殷莲的视线。

殷莲的情绪已经将近崩溃，一边挣扎一边冲叶赞文道：“现在她是你唯一的孩子了，所以护得这么牢？那我的两个孩子呢？都因为她死了，都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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