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晓得,在一个省也不会和你二叔在一起。”杨父以前听老二说过一些,大致知道一点点。
“哦,二叔离家近也蛮好的。有空以常回来看看。”杨清感触不深,记忆中虽然远在外地的二叔也蛮疼她,但毕竟很在一起,感情不是很深。
她只是替杨父高兴。
“那肯定的,要是分到咱后山这边就好了。”杨父有了新的展望。
在闲话家常中,很快进入了腊月。
腊八过后,转眼就是小年。
腊月二十三(北方小年),一早,杨清还没有起来,杨母就带着杨父从老宅跑了过来。
进门就喊,“清清,起床了没有?”
没有完全醒来的杨清,咕哝着迷糊的说,“妈,让我再睡会。”说完,翻个身继续睡。
“哎呦 ,我的小祖宗,快起来,你二叔他一家马上就要到了。不等你二叔他一家到,你还没有起床。”
杨母上炕直接用手挠痒痒,惹得杨清不得不起来。
母女俩在房间里忙,堂屋里,杨父正在烧炕。
大孙子那屋,已经收拾来,给杨二叔他夫妻住。建国搬去东厢那边的一间房去住。至于杨二叔家的两个子住一间房就成,都是单身汉。
杨二叔结婚迟,他的子都比杨父的子小好几岁。
两个子,一个二十岁,在部队任连长:杨卫国,一个:杨卫军二十一岁,还有一年就多点,就军校毕业 。
兄弟俩倒是与家里的大爷三叔都蛮亲的,小时候在老家住过几年,那时候人已经懂事有了记忆,记得老家亲人的好。
兄弟俩也很疼杨清这个妹子。
她这一代就杨清一个女孩,又是年龄最小的,哥哥对她都是很好很好。
母女俩叽歪时,市里火车站,杨大海赶着马车等在外面,借的大队的马车。
不停的在马车边,踱步走来走去,哈气搓手。
二叔他一家是早上到,他早早的赶来等在外面。
火车卧铺车厢,一家,正在收拾行李,之前已经寄回来不,随身携带的也不,确定了,杨二叔杨二婶调回来还就是后山的那支部队里任职。
家里的东西带的寄的全要弄回来。老话说的好:破家值万贯。
节俭惯的夫妻肯定是要都带回来。到部队报道的时间是年后,寄的物件全部寄在大哥家里。
“爸,妈,慢点。”火车还在行驶中,杨二叔杨二婶就忙的不亦乐乎,一排排的大包全摆的整整齐齐。
杨卫军坐在铺不慌不忙,还有心思张望窗外的风景。
“慢什,马上到站。你也收拾收拾,看看你有没有什物件落。”杨二婶催促吊郎当的小子 ,臭小子倒是一点也不急。
“妈,我就一个挎包,都背在身上。我有什好检查的,没有掉东西来。”
杨卫军眼神搜寻着外面熟悉的景物。
说话的时间,火车徐徐慢来。这是在进站。
杨二叔的眼睛一直望着对面的站台,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略微有点小失望。
杨卫国走在亲爸身边说,“爸,我哥肯定赶着马车在外边,马车进不来站台。”
“也是,等你先带着你妈先去,车以后让你妈别上来了,在边看着就成。”
杨二叔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立马到家。
“知道,也不知道小丫头多高了?”杨卫国眼神中有很多的怀念。
家里让他几兄弟宠的就只有小妹杨清。
“你大爷说小丫头息了,上班了,己会挣钱了,还特别孝顺。咱这次回去就住在小丫头己买的屋子里。”
说到小侄女杨二叔也是一脸的笑容。杨二婶真是醉了,这家里的男人,一个两个都宠着小丫头,常常提起来,担心着。
她一个大活人伺候他,也不见他一直念叨。真是心眼偏的没边。
火车停稳,一家人不慌不忙的车。一共十九个大小的包,一人个包还有多。
蚂蚁搬家一样运到外面,去就见到了快冻僵的杨大海。
“大哥。”杨卫军几步跳到杨大海的面前,吓得杨大海一跳。
“哎呦,我的娘哎,卫军你想吓死你大哥啊。”如小时候一样,杨大海一掌拍在小堂弟身上,不轻不重。
“嗨,大哥你个大男人怎这不经吓,还吓一跳
。”被杨卫军一阵调侃,杨大海都来不及与婶子打招呼。
打完招呼,让杨二婶在马车边看着行李与车。他三兄弟去运行李来,那边杨二叔在站台上吹着冷风看着行李。
从火车站来,杨二叔还想去国营饭店,买早饭,被杨大海拦住了,“二叔,别,回去吃,爹娘已经在小妹那边准备好。你到家就吃。”
“那行,咱回去吧。你爹娘他身体还好吧?”杨二叔最关心的是大哥大嫂的身体健康状况。
“还不错,小妹帮忙调理的,我爹娘的身体好了不。”杨大海有察觉,爹娘的身体状况,真是比小妹读书的时候好了很多。
“那就好。”
在枯燥的哒哒声音中,他回到村里。杨大海赶着马车直接来了杨清这边。
“爹,娘,二叔二婶回来了。”声音还没有落,屋内就奔来许多人,不只是杨父这一家子还有杨三叔杨林一家子,除了厨房的几个,其余的全部奔了来。
杨父奔在最前面,身后紧紧跟着小棉袄杨清。
真正的一大家子,光寒暄都要好一会。
半个小时以后,寒暄才结束。
一家的两间房间也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有火炕也烧的暖呼呼的。
家里人多,不都挤在一个大炕上。杨清在一边很用的另外一个大灶的两锅里,已经烧好开水,她进屋找到二婶,“二婶,有热水您要洗澡洗头不?”
杨二婶抬头望着眼前已经几年没有见过的侄女,内心感慨:还真实长大了,懂事了。之前看老家给丈夫的信件,她还不太相信。
只是这一问,她已经察觉到侄女身上的变化。
笑的点头,“那是最好不过的,不过家里洗澡很冷吧?”
她的话一,那边杨母就笑着说道,语气中还有隐约的骄傲,“弟妹,不冷的。清清给咱家与三弟妹家里都一家搞了一个浴罩,罩子吊在上面,用的时候放来就是。
刚好罩住浴桶,洗的时候热气跑不去。暖和的很。”
杨二婶好奇的再问,“浴罩密闭不会事吗?”
“不会上面有一个小圆洞,不是完全密闭。洗澡的时候,还有会用木柴烧起
大火。屋内提前烧火,本来就暖烘烘的,烧一次火,家里大人小孩,都轮流洗一次。
进城进澡堂洗澡,那太费事。还是清清这个好,暖和,家随时洗。”
杨三婶也很喜欢小侄女送的浴罩,她家也是与大伯子家一样,烧一次大火,全家人轮流洗一次。
浴桶也是一家两个,全是小丫头不知道从哪买回来分给他家的。
他也不是懒人,也想每天身上干干净净的 。他这地冬天太冷,洗一次澡,真是一件大事,还是一件麻烦事。
冬天,时常有人因为在家里洗澡感冒。
久而久之,冬天洗澡就是一个大事,一个麻烦事。
“那我得去试试。”杨二婶笑着说道。
“二婶,浴室里有三个浴桶,我的有写己的名字。还有两个,一个是新的,我用开水烫过洗过,也写了一个女字,您是第一个用的。
还有一个九成新的,平时是建国用的,以后二叔还有哥哥与建国都以用。上面也写了一个字,男。您等用的时候己多注意。”
杨二婶没想到侄女还替她专门有准备一个浴桶,转念一想,又明白,侄女是农村人,是学医的,讲卫生这是个肯定的。
这次回来,她感觉老家也蛮好的。
真的,住的房子也好,卫浴也好。
“行,那我现在去打水洗澡洗头。”杨二婶也想马上洗干净再来吃饭。
小建国带着二奶奶去浴室,告诉她一些要注意的。
那边,杨三嫂收到了嘱咐,已经开始帮忙从锅里舀早已烧开的开水,一桶桶的帮忙送到浴室的浴桶里。
等杨二婶来,马上就开始吃早饭,杨清从屋内抱来一个圆圆的玻璃瓶子,郑重其事的放在饭桌上,“爹,二叔,三叔,你喝点。但不许多喝,这是药酒,度数高,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杨父见到闺女抱来的玻璃瓶子,笑的见牙不见眼,“闺女,保证不喝多,等吃过饭,你二叔还得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