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慈语带哭腔:“师姐,我要不先回去,再叫些人来?”
方婧步子不停,回头吼他:“你是不是男人,公羊月也怕,剑痕也怕,鬼怪故事也怕,这也怕那也怕,你三岁小孩吗?说去丢不丢人?用你猪脑子好好想想,如果是轻功倒飞呢?如果是把剑绑在长杆上打树上过呢?如果是踩高跷呢?”
“好像,是有些道理,”季慈吸吸鼻子,嘟囔着,“如果真是人为,那为何七老没有着人查办?”
方婧肃然。
理由再明显不过,显然还是因为公羊迟。但公羊迟当年所为,以江湖之身,涉足两国政局,打破九宗不插手乱世,只求独善其身的祖制,当初迫于强秦威胁,剑谷未作表态,如秦国已亡,晋国仍在,他却是万不冒险插手,最好的法子是由第三方干预。
但事情已搁置好几日,若绵竹府君真有法子,也不会闹至如此。
如果这“鬼剑”再杀人,又怎办?方婧心怀热血,不忍睹再有人惨遭屠戮,抓着季慈,继续沿着血迹追寻。既然各方势力不便插手,又不将人命当命,那以她个人名义又如何,即便冒着受罚之危,她也要查!
季慈单膝着地:“方师姐,到这里血迹没有了。”
“在附近找找看!”
两人散开,各占一头,以半圆径搜索。
方婧搜到一处陡崖边止步,并无所获,调头回走,却在半路听闻疾走风声,还有几道凌乱驳杂的足音,显然人不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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