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来的五分钟时间里。

“这个是我家在狄乐12岁到16岁也就是他读大学之前的这年间对他所有资助的文件证明。”

汤九邺把这一叠文件丢给徐芳。

“这个是他这年初高中生活所有有关于学校费用的缴费明细。”

汤九邺把这一叠文件丢给郝昌。

“这张卡是当年给狄乐做资助资金的卡，面的细则是所有转及转入的明细。”

汤九邺两根手指划过去，又是一张卡和一叠文件被丢到他中间。

两个人只手，有些慌乱地拿过接踵而至的文件，他已经没有第五只眼睛看了，汤九邺还在拿更多。

汤九邺一直在说话，紧跟着的是接连不断的文件和证明，一份份被汤九邺从手抽，再堆积在徐芳和郝昌面前。

流淌在双方之间的，像是一种奇特的流水线，只不过传送的两端，心情迥然相反。

汤九邺面前的东西越变越轻薄，对面两个人的心情就随之越来越沉重，因为这些白纸黑字的东西几乎都是他这几年苛待一个孩子还毫无脸面索要赡养，逃无逃的“罪证”。

汤九邺生了怒，发了狠。

他的话一句比一句说的重，一句比一句刺人，他是在讲证据，但时也是在为狄乐饱受苛待的年时代申诉。

□□，光照亮的地方，晦暗的角落就该被涤清。

汤九邺说过，狄乐做的够多了，剩的他来。

狄乐过去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人为他计较过什，除了他己，也从来没人为他辩驳过什，现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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