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斯基睁开眼,看见波鲁萨利诺坐在他对面。
船上的监狱又颠又暗,潮气从四面八方透过来,海水拍打着船身,那海浪声像是把他们包裹起来。波鲁萨利诺还是记忆里的老样子,懒懒散散地靠在墙上,双手插兜,带着微笑的面具,戏谑地看着他。
血从萨卡斯基的脑袋上流下来,滴滴答答滴在地板上。他已经分不清身上的衣服是被潮气沾湿露了,还是被他的血沾湿了。总之布物黏在他的身上。他的伤口始终没能得到救治,又因为两次试图逃跑又被芙蕾雅打断了两根骨头。当他呼吸,他能感到断裂的肋骨在他的血肉里搅动,每一次呼吸,他们的断口都比上一次接近他的肺。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向对面的波鲁萨利诺求救,他甚至没有对他说一句,重新闭上了眼睛。
“不求救吗?”波鲁萨利诺开口。
萨卡斯基保持着缄默。
“耶——向我求救嘛,萨卡斯基。”波鲁萨利诺用期待的口吻说,“我们可是同窗呢,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萨卡斯基仍然一声不吭。
他拒绝谈话,但波鲁萨利诺不愿意放过他:“嘛……还是说,你认为我提醒你这件事就等于你自己想要向我求救,你觉得难为情?”
萨卡斯基想要无视这个布鲁萨利诺,但他又听见自己的声音。他饿了很长一段时间,意识模糊,不确定自己真的说出来了,还是这所以的对话只发生在他的幻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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