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做噩梦之后,师父只有他下山前那一天晚上才抱着他睡过, 这几日两人夜夜睡在一起……
哪怕什么都不做, 白毅都满足得很。
只是好日子不长久。
今天早上白初敛踩着他的小腿, 问他怎么还不去看顾念清, 白毅睡得迷迷糊糊, 只是记得把在他脚上作弄的人往怀里捞,含糊道:“我宁愿多练一个时辰剑,也不想跟女人说话,腻腻歪歪的。”
白初敛心想——
说好的“我不好龙阳, 我只是喜欢师父,而师父恰巧是个男的”呢?
你这台词不对。
“顾念清要是病死了你就没师父了, ”白初敛认真地说, “三年后你只能抱着一具尸体,你猜尸体脱了衣服躺你身下不?”
这话说的, 不亚于杀人诛心。
睡得迷迷糊糊的白毅猛地睁开眼睛。
一息后那双黑色瞳眸之中沾染上了无奈的光,他稍稍收紧放在怀中人腰间的手臂,抬手将蜷缩在自己怀里那人抬起下颚,轻声温和道:“胡说八道什么呢?”
白初敛打了个呵欠:“早点和她摊牌。”
白毅应了声。
然后就有了在顾念清房里那些对话。
白毅再从听雨居旁边那个小阁楼里走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份玉笼果树藏宝图的复刻, 他不确定真假,但是心中却是雀跃的。
匆忙回到守剑阁,推开门要跟师父邀功,却在发现原本早上两人一块儿躺过的床上空无一人——
白初敛向是愿意赖床的人,没人催他能躺一天,这会儿又能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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