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楼把人抱着,语调里是浓浓的笑意,“莫敢不从。”
话是说得谦逊了,手却不那老实。君晏山刚听他说完,便察觉己身上肉最多的那块被手臂的主人掐了一。
君晏山:“……”
最后还是挣扎不过,是被谢雪楼抱着离开玄阳峰的。
君晏山想了想,伸手捂住己的脸,把脸遮住,别人就看不见他是谁了!
谢雪楼见着他这番小动作,又是一阵努力忍笑。
阿晏太爱,让人就想‘欺负’一才舒服,“别遮了,来的时候,也是我抱着过来的,大家都看过一次了。”
甚至来时那次的阵仗更大,因为他太过紧张,风风火火的直闯了古阳的密室,惊动了闭关的掌门,引发了阵法示警,全宗门回来的弟子,全都聚集过来一探究竟了。
但这话谢雪楼没敢再告诉君晏山,他要是知道了,怕是得亮爪子挠人的,凡是还需有个度。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啦,前两天忙着串门,打扫,没挤时间来码字,抱歉抱歉!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38章
快到元宵节了,玄阳剑宗的弟子都陆陆续续回到了己所属从峰。以往这个时候,大家讨论得最多的,都是元宵晚宴上吃上什,玩点什,但年,大家却是见面打招呼过后,心照不宣的聊起了栖雪峰那位的事。
弟子甲:“新年好啊莫师妹,那位的事,你听说了吗?”
莫师妹:“当然听说啦,啧啧,没想到还真让陆青禾那个废物啃上天鹅肉了。”
弟子甲:“嘘,你怎这说长老?小声点。”
他也只是觉得把谢雪楼比作天鹅肉了不太好,却没有反驳莫师妹对于陆青禾的定义。
谢雪楼与君晏山决定还是得把陆青禾找来。
上一次谢雪楼没有要陆青禾的命,主要是因为陆青禾还没断开他和阿晏本体的联系,害怕他最后玉石俱焚,毁了那具身体。
其次还因为听来他似乎是和阿晏有前缘,而且从阿晏对待其态度来看,似乎也没有特别憎恶他,也正是因为看君晏山不欲要其性命,谢雪楼最终才决定放他走的。
但是当时他真没想到陆青禾还和君晏山身上的诅咒有关,这诅咒要解除还那复杂,必须得陆青禾本人来才行。
两人打算过完元宵便山去寻陆青禾,君晏山总感觉,陆青禾虽然成了鬩修,但还没有到不交流的地步。
……
元宵节的时候宗门会举行元宵晚宴,这种宗门性质的集体活动,谢雪楼就算去当个背景板,也是必须要现在活动策划团队里的。
君晏山一个人便得了闲,没事就往玄阳峰后山溜达,去瞧瞧那间破屋。
他醒来后第一次过去的时候还真给吓了一跳,那间破屋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屋子被人缮修了一遍,破了洞的屋顶被补上了,屋子里添置了些家具,地板上还铺上了一层毛毯……
这装修风格无比的眼熟,看得君晏山无比的沉默。
他又开始怀疑起那个梦的真实性来了。
谢雪楼绝对是知道他以前经常宿在这里的,那个梦除了后半段,大概率都是真实的。
在这里发觉了谢雪楼的痕迹后,君晏山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感受,他以前怎会那迟钝?谢雪楼就差把心意写在脸上了,他竟是没有一点察觉?
也不对,他不是没有察觉,他是察觉了,却没来得及想明白这是种什感情才是。否则他又如何会因为谢雪楼的不会信,跟他置那久的气,最后还悲观的直接渡劫。
是的,他承认了,当初之所以那冲动的渡劫,完全是因为心里的悲观。
连沁是他幼时的师父,陪伴了他整个童年,某一天里,他把他带到玄阳剑宗,己去游历,然后便再也没回来。
虽然理智上知道,修仙这一路,没人会一直陪着他,君晏山还是会觉得失落,他被抛弃了。
就算被封存了记忆,但在心理上造成的创伤,却是不磨灭的。
就算君晏山已经记不得己那个当花魁的娘亲,但他骨子里却依旧是无比害怕被人抛弃的。
他没有特意去想过,但当谢雪楼没有对他的传信做回应,并在他关后也没收到谢雪楼丝毫消息时,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这种负面的情绪冲击着他的心灵,让他再度对未来失去了向往。
那个时候,他心里就隐约感受到,谢雪楼对于他来说,其实是不的。毕竟连沁失踪时,他也没有那种,连活着都觉得太辛苦的感觉。
过往那些记忆,太难受了。
君晏山捂住心,轻轻笑了一声。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一切苦难都结束了,未来的日子,他只管幸福就好。
……
山的时候,君晏山突然想起了位于外门的赵悦,到底曾经也在外门住了一段时间,赵悦这个傻白甜也算是值得深交的好友。
之前听说他没有亲人了,也没有朋友,眼看就要到元宵节了,君晏山还是打算过去看看他。
外门的弟子居占地很广,但因为陆青禾不受人待见的缘故,之前他被安排的屋子也是很后面很偏远的地方。
君晏山一路走过去,越走越感觉不对劲。
他和赵悦之前住的屋子既然已经在最后边了,按理来说,是不有什人过去的。君晏山这一路走过来,发现了好几串脚印,这些脚印在前面些的位置还以理解,这些脚印一直延伸到了很后面,看上去像是有目的的往后边的那几座屋子去的。
后面除了赵悦的小屋还有别的两栋小房子,但不知为何,君晏山就是感觉,这些脚印就是冲着赵悦那小屋去的。
君晏山心中有了些警觉。
走到小屋前时,他放低了声音靠近窗外,仔细听了一,没有听到屋里有动静,又在屋外等了等,却一直没有等来赵悦,君晏山心里不好的预感才越发强烈。
君晏山查看了一小屋的门,并没有认为破坏的痕迹,这说明,如果赵悦真的了点什事,那只是门弟子做的。
他这里还有屋子的备份钥匙,君晏山想了一会,还是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屋里的摆设和他离开时没什两样,赵悦也不知道是怎想的,把他的东西都保留了来,他的床位上也还铺着床单被褥,整个屋子看起来,并没有什异样,这一切都好像在告诉君晏山,他就
是想多了,赵悦只是有事门,回来耽搁了时间而已。
君晏山在屋子里愣了一会,最后视线落在了屋子正中那张小桌子上。
桌子矮矮小小的,是赵悦的私人物品,他喜欢在闲暇之余坐在旁边喝午茶,他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此时那张桌子上有一只打翻的茶杯,看上去像主人不小心为之,最后忘了收起来似的。
按照赵悦这人的性格来说,真相倒是确实有如此……如果不是君晏山还算了解他的话。
他知道赵悦其实是个很穷的修士,因为没灵石贿赂内门考核的考核官,加上性格太直,所以明明修为还算不错,却一直没得到进内门的资格。
他只有这一个茶杯,平日里宝贝得跟什似的,还曾在君晏山住进这屋子的第二天,要用这茶杯招待他喝茶。
所以……赵悦先前大概是用这茶杯招待了客人,客人没喝,还打翻了茶杯绑走了赵悦,这样,才解释他为什没有收起茶杯。
不管这个推断正不正确,君晏山却不得不慎重对待。
他捏了两只传音蝶,一只是给谢雪楼的,另一只是给赵悦的。灵气铸就的小白蝶绕着君晏山飞了两圈,便在空气里隐没了身形。
君晏山放飞了传音蝶,又在屋子周围观察了一番,最后在前往半山腰的响水林的小路上,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看上去和之前他发现的那些脚印像是一批人的,只是这抹脚印到底是被人为遮掩过,他又不是特别确定,最后他还是决定寻上去看看。
这里到底还是玄阳宗宗门范围,他并不担心会什大事,就算真的有什危险的事,一个求救信号弹发去,都不用等,立马就招来人。
在一番深思熟虑后,君晏山便往更深的林子走去,越到后面,那些认为的痕迹便越发放肆,连遮掩都不带遮掩的了。
又走了小半刻钟,君晏山终于听到了一些响动,他悄无声息的踱步过去,便瞧见他那蠢蠢的前舍友,被高挂在一棵大树上,树站了三个穿着黄绿相间道袍的小弟子。
其中一个手里拿了根树枝,往挂着的赵悦身上戳,“你快说呀,那姓陆的到底是怎勾引谢长老的?”
乍一听到这一句,君晏山心里突然便愧疚起来——这一竟然还是他的原因,赵悦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赵悦被戳了一,不痛不痒的,然不回答他,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君晏山见那弟子也只是用一根小树枝,倒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估计也只是恶作剧,虽然不取,但也轮不到他一个小弟子来置喙,他便不打算面了,反正传音蝶已经发去了,就等着谢长老来处理吧。
这样想着,君晏山还老神在在的在一旁看起戏来。
“你为什不说话?都挂了半个时辰了,什都不肯说,是不是你也被那姓陆的勾引住了?”另一个弟子好像急躁了些,夺过那根小树枝,专门玩赵悦身上的痒痒肉上戳。
赵悦的表情立马变得扭曲起来,见是想憋又有些憋不住了的样子。
君晏山倒无所谓被污蔑,反正他都习惯了,反倒还跟着那三个内门弟子一起看赵悦的乐子。
被挂
起来的赵悦扭了几,大概是因为被挂得太高,所以视线广阔,竟让他发现了君晏山的存在,赵悦眼睛一子瞪得老大,似乎不相信面那个看他笑话,似笑非笑的人,正是他所维护的那个一般。
赵悦眨了一眼睛,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委屈。
君晏山有些心虚……
这个热闹,好像看得确实缺德了些。
思及此,他还是主动站了来,让那三人把赵悦放来,没想到那三个弟子不知道背景强硬还是如何,见到有人撞破他使坏,竟然还更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