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之后,我又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腿上。现在他那身企图为自己提供防护的臃肿防护服,已经被血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看他的反应,我的目光好像什么滑腻恶心的怪物粘在他的身上。他疯狂地摇着头,尽管从那有气无力的频率来看,他的生命,正在从这具恶臭的身体里渐渐衰朽。
可是那又怎么样?他的样子,是在乞求我的怜悯吗?
当年我的父亲母亲乞求,他们没有理会。“我”被绑在火刑柱上,他们也没有理会。
所以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必要,一定要理会他的乞求。
又是狠狠的一斧头,这次是脚腕。
小腿、膝盖、大腿……
我好喜欢这种感觉,兴奋得全身的血液都热得要燃烧起来一样。
我喜欢斧头砍断骨头和筋肉的手感。
我喜欢他绝望又剧痛的哀嚎。
我喜欢鲜血喷涌而出,像是突然窜起的旺盛火焰。我甚至还喜欢那血腥气的味道,无比甘甜。
这一切都让我太过亢奋,甚至浑身像电流通过那样地颤抖和痉挛。我高高扬起斧子准备再砍下去,手腕却突然被抓住了。
“操\你\妈的……”我一边骂一边使劲挣了一下,被抓住的手腕却纹丝不动,这时,我的声音才慢慢低了下去。
沿着手腕看过去,三角头站在我的身后。他刚才没有出手,也许是因为现在教会士兵根本没法对我造成什么伤害,而且,我也不想让他出手。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摘掉了手套,就直接握着我的手腕,力气不大却也让我动弹不得。最后估计是感知到我的力气松了下来,才放开我。我也慢慢地,放下了举着消防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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