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说不上，但他又真的不讨厌她，他只是觉得有些难以面对她，这样一个单纯热烈的女子，他却有意无意地一直在利用她，而且还将一直利用下去，他心里就觉不忍。

他不是天生就无情，可是他的处境由不得他。

她在他眼里并不讨厌，也不烦人，或许他真的应该学着去好好爱她。

可是，一想到自己内心最纯洁的那块地——爱情，也会沾染上这世间最无耻最阴险的利用和算计，他又觉得爱她不起来。

这样一种不纯粹的爱，让人负累。

他宁愿选择单纯的利用，不谈爱情，爱情对他来说太过奢侈。

只是，自己到底对这个女孩子做了什么，让她忐忑到这个地步？眼前这个无辜的女孩子，令他有些心痛。

白子琪闭着眼，静静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爱抚，这样的爱抚来得太不容易。

“凌云……”她喃喃。

她不想哭，也在心里告诉自己，别哭啊，千万不要哭啊，不能在他面前落泪。

叶妈告诉她说很多时候眼泪是女孩子最有利的武器，可她真不想要这样的武器，真不想用这样的武器来控制他。

“对不起，子琪……”他开口了，手指依旧覆盖在她的眼睛上。

她的眼泪终于包不住了，在眼眶里打滚，但却倔强地没有流出来。

他能感受到她眼眶内的湿热，她的泪如火焰，灼痛了他的手指。

此时此刻他实在没有勇气直视她那双染了雾气的眼睛，他怕自己连“对不起”都没勇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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