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知道那些事。
“过呀,怎么不过!程凤芝,你个败家老娘们,王大姐大驾光临,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赶快去买茶叶,皮紧了吧?”楚立业有些恼火,程凤芝这是明显不给他面子,让他当着外人下不来台。
“王大姐,我程凤芝是什么人,你不清楚,我清楚,我今天就告诉你,别人要是和我讲道理,我一准比她还讲道理,别人要是和我来横的,我一准比她还横。我这话不是说给你王大姐听的,我是说给廖花容听的,你告诉她,别欺人太甚,今儿这茶叶是真没有,就是有,也不能请你喝。改天,赔礼道歉,我上你家找你去,今天还就是这态度!”程凤芝一摔筷子,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一阵机关枪扫射。
那边,楚立业正要开骂,楚长贵拉着他小声道:“爸,你都不知道,咱家白天差点让一把火烧没了,放火的人就是廖花容。”
“怎么回事儿?”楚立业赶紧追问,楚长贵这才仔仔细细的把事情如何发展给他讲一遍,听后,楚立业沉思不语。
“好好好,我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俩家的事情,我再也不管啦,我这一天跑前跑后图啥呀!”媒婆王菊生没想过程凤芝是这样的态度,明显话里有话呀,可就算再生气也犯不着冲着她来。
“大娘,你先别走,也别生气,走,咱上院子坐会,我慢慢给你说,没有茶水,红糖水怎么样啊?”楚玉兰笑眯眯的拉着王菊生来到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她知道这种人得罪不得,关键是她可以左右舆论的导向。
第258章 稀客王媒婆
“哎,还是这闺女懂事,要不然怎么能找个那么好的人家,真是羡慕死村里的那些小丫头了!”王菊生端起茶缸,美滋滋的喝着红糖水,她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怎么俩家突然就翻脸了。
八卦是刻在女人骨子里的东西,王菊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免俗,拉着楚玉兰开始问,
“大娘,您知道,和马家的亲事,我爸妈是上杆子讨好人家,只怕亲事黄了,做不成亲家。可是马家太欺负人了,今天我二哥身体不舒服,没去地里干活,竟然抓到一个流浪汉,来我家放火烧屋。您说这该有多狠的心,我爸就算再混,我大哥也是楚家的长子长孙,怎么可能入赘马家,万万没想到,他们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楚玉兰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虽然没有明说是谁指使流浪汉来的,可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特别是王菊生。
“哟,你说的是阿旺吧,这个死阿旺,亏我觉得他可怜,好几次把家里的剩饭给他吃了,他个挨千刀的,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改天我和村里几个老姐姐说说,可不能让阿旺进咱们村子,没出事还好,万一真有点啥事,就是吃了阿旺也不管用呀。”王菊生被楚玉兰的话说的后脊梁发冷,意识到廖花容做的太过分,不过她精明的自始至终没有提到廖花容三个字。
正在此时,楚成业和马育林一前一后走进院子,两人边走边争论着啥,面红耳赤,好像要吵架。
王菊生和楚玉兰都不说话,坐在院子里怔怔的瞧着两人,两人却完全没有瞧见院子里有人,径直走到停放三轮车的棚子,蹲下来开始研究起来。
王菊生心念一动,悄然上前,“成业呀,你大侄子的亲事说话就在跟前,你就没啥表示,怎么说你也是娃他亲叔哩!”
楚玉兰被她这话气的,直翻白眼,这王菊生果然不是好人,感情是想打探楚成业的口风和态度。
“哦,王大姐,你怎么想起上家来了,稀客呀,只要他们小两口婚后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其他无所谓,只是形式而已。再说,全国都在提倡节约,不搞形式主义,不能铺张浪费,别人我管不着,自己要带头做到。”楚成业抬头,两手满是油渍,正在费力的寻找三轮车发动不着的原因。
“合着照你这么说,以后结婚不用请客摆酒,直接两人往一起一住,这就成了?”王菊生没想到楚成业会这么说,还是当着马育林的面上说的,没有半点顾忌。
“要我说,就该如此,可惜我也知道不能够,该摆酒摆酒,只是别铺张浪费,别攀比别人,量力而行,经济实惠就行。你说对吧,老马!”楚成业也知道,理想是理想,现实终究不可能实现,村里太多人因为想要婚礼热闹风光,借下高额外债,结婚后小两口还上很多年才能还清。
“对,我两个弟弟,结婚十多年了,当初拉的饥荒现在还没还清,你说热闹风光有啥用,到最后受苦的还不是自己!”马育林随声附和,态度诚恳,没有任何恭维的意思。
第259章 没良心
“哐当!”院子里,楚立业一脚踢翻洗脸盆,洗脸盆翻着个把一盆水全洒在地上,怒气冲冲道,“老马,不是我说你,你老丈人家挺有钱的,家里富得流油,怎么就不能帮帮你两个兄弟,他们不好意思张口,你自己就没这个心!”
马育林老脸一红,接不下去,他也想帮两个兄弟,可家里的钱是廖花容挣得,她娘家的钱,他怎么好意思。就这样也隔三差五的拿点钱,偷偷摸~摸的背着人给两兄弟送去,你说还能让他咋办,去偷去抢,还是去坑蒙拐骗!
“大哥,老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伸手朝自己婆娘要钱!”楚成业看着马育林脸色难看,羞愧难当,站在那里气的浑身发抖,出言解释道。
“就算如此,那也该把爹娘接过去一起住,你个当儿子的住大房子,宽敞明亮,享清福,让爹娘住在破窑里,你怎么不摸着良心问问,夜里能睡的安稳吗?”楚立业这话一半是说给马育林听的,另一半是说给楚成业听的,他对楚成业心里的积怨太深,总觉得他当兄弟的不够意思。
“可不是咋滴,娘家势大,婆家只能吃哑巴亏,所以说我从开始就不同意阿富和老马闺女的婚事。老马家里啥情况,你我都清楚,老马说话根本不好使,一切都是他婆娘说的算。咱人穷,可是不能志短,你问问老马,他多少次夜里睡不着,常常后悔当初的决定!”楚立业拍拍马育林的肩膀,终于说出一直憋在他心底的话,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马叔,真的如此吗?”楚玉兰佯装天真无邪,仰头问。
“哎!”马育林叹一口气,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委屈的道出自己内心的心酸史,“谁说不是,别人只看见我风光,看不见我心里的苦,可我有啥办法,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日子不能说不过就不过吧!”
马育林红了双眼,眼泪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