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
突然静的有些异常,就连外面柳枝浮动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岳崇咳了咳,冲着白无泱眨了一下眼睛,“都说了人情可恕,天理难容,你怎么还没听明白呢?”
话虽说的轻巧、可骑虎难下的也是他们,一边抗的是十万士兵的亡魂,一边担下的是白老将军的恩情。
其实、他们二人所处的位置和狐魄儿也没什么两样,都是两面为难的境地。
一个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当不当杀?不杀,因我而死的人有怨,若杀,自己其实又很冤,死或不死,皆备受煎熬。
而钟弋和岳崇那边则是,恩公之情没齿难忘,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可、十万英灵唤我等一声将军,清冷冷的这二字头衔倒是无足轻重,可若是将这二字呼喊出来的是那亡魂十万,那就犹如泰山压顶不得不抗了
杀或不杀,皆无从取舍。
钟弋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白无泱也随之站了起来,倚在了门旁,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二人皆可听见,“只要我想护,就没有护不了的,即便是自己作死也不行!冤有头债有主,谁杀的找谁去,一根箭而已,既不是弓自然也不是靶子。”
钟弋的步子一顿,遂又前行,白无泱这是已经明确的跟他表明了立场。
岳崇将胳膊搭在了白无泱的肩膀上,别有深意的一笑,“少爷真是年少轻狂,这么狂妄的话也敢说,有违道心的呀!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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