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边。
杨有云还是不放心,探了好几次翟生的鼻息,再三确认这人还有呼吸,居然颇紧张地转过头,问了李重棺一句:“泉哥,您看我还活着吗?”
李重棺正因着陈知南和翟生的事烦闷,抬头打量杨有云几番,没好气地道:“时日无多,想吃啥吃啥。”
杨有云脸上顿时垮了,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战战兢兢地问时日无多是有多少。
“开玩笑的,”李重棺揉了揉眉心,道,“好生活着吧你。”
明明知道时间还早,李重棺却不知为何疲倦得很,打了个哈欠,然后传染似的,杨有云也打起哈欠来。
“我守着,”杨有云道,“您先休息会儿。”
李重棺也不多加推辞,点了点头,挨着翟生躺下了。
杨有云攥着家伙,笔直地站在房间角落。
紧接着,四十分钟后,杨有云不负众望地睡着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红灯笼的火光逐渐黯淡,只余下灯芯那点略显吝啬的微红。
半夜,悉索声起,只细细的响了片刻,然后传来木门“吱呀”地一声响。
原本躺在床上的李重棺猛地一睁眼,侧头一看。
翟生不见了。
李重棺赶忙起身,映着灯笼羸弱的烛光看了看表,十二点差一刻。
翟生是什么时候醒的?
现在出去——干什么?
李重棺轻轻推开门,回头看了一眼,财神爷不见了,杨有云站在墙根打呼噜,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便披着夜色匆匆而离。
李重棺决定跟着翟生,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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