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王府下人去送礼?咱们家也有人……”衣长宁道。
谢娴居然面不改色地撒谎,说道:“大哥才回府上,祖父眼看着脾气也不大好,咱们就别生事了。不过是拉几车礼,我娘家来人顺手就送了,如今天儿也晚了,再调府上下人套车赶马也来不及……”
衣长宁是信任妻子,不代表他是个傻子。谢娴这谎话说得极其没有水准,衣长宁顿生狐疑。
他也没有再问,笑呵呵地出门。重新转到车马之前,看着长山王府的下人们,仔细打量。
这群人训练有素极其沉默,和普通家丁就不大一样——衣家家丁都是老卒充任,护卫与家丁全都是彪悍老练之人,这不奇怪。长山王府可没有衣家这样的底气,护卫是武者,家奴就是普通人。什么时候,长山王府的家奴也都有这种资质了?
衣长宁看着礼车一辆一辆出门,藏了刺客的礼车自然更重一些。
……两箱子药材,能有多重?
衣长宁再看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也就是白长个脑袋了!
惊讶愤怒之下,他甚至都来不及呼喊家中护卫,孤身一人提着剑就追了出去。
长山王府的刺客也都是提着脑袋办事,个个紧张得不行,见衣长宁提剑而出,皆知事情暴露,根本不必衣长宁质问,直接就操刀跟衣长宁砍了起来。衣长宁乃是衣飞石亲手教养,剑花抖开寒光一片,根本没人能近身。
然而,他在海州被衣飞石踹了一脚,心脉着实伤了,气急之下牵动旧患,当场就哇哇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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