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川道:“太老爷,那时我吃惊不小,没有工夫看到门外去,不过门外也是黑漆漆的,瞧不出什么端倪。”
“譬如同时有一个活人站在门外,或者是刚刚从门外逃到竹篱外去。你当时可曾感觉有这样的事?”
“没有,我没有看见。假使当时有这种事实,我虽不曾特别注意,但眼角里也许要瞧着些的。”
聂小蛮点了点头,又问:“我知道你是睡在阁楼上的。你说你被敲门声所惊醒,是第一次敲门声惊醒的,还是第二次铃声惊醒的?”
建川答道:“我听到两次铃声。大概第一次铃声就惊醒了。”
“那时候你可曾听到有什么马车经过的声音?”
“没有。在热天夜里,大路上马车往来的很多,近来却难得有了。”
“你可曾听到打架或惊喊的声音吗?”
“也没有。我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别的并无异样的声音。所以我下楼的时候,心中原想不到有这样的祸事。”
“你们外面的篱笆门晚上可下锁吗?”
“篱笆门上虽然装着铁钮,但我们晚上只是随便关着,并不下锁。若使有人从外面挖开,应该来说是很容易。昨夜里我曾照样把篱门上的铁钮扣上,但案发以后,我奉了主人的命令去报官,那篱门却已经开着。”
“昨夜是你到衙门里去报官的?”
“不是的,老爷。我主人因为一个人留在屋中害怕,所以叫我到新寺庙筹备处去,叫醒了那个陶老六。请他代我们去禀告官差,我就转身回来陪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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