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阮宣看着沙发上坐着的柳七感到呼吸都不畅通，她手里还提着从杨家带出来的东西，她想解释都无从解释。

柳七也不说话，甚至连坐姿都没改变一下，仿佛不知道杨阮宣回来了一般，这样的他给杨阮宣更大的压力感。

她双脚开始打颤，都有些站不稳了。

“过来。”

似过了一个世纪般长久，嘶哑的声音终于想起，给了杨阮宣解脱也开始了新的惶恐。

她挪动着步子慢慢朝柳七走去，柳七也很有耐心的等着她慢慢踱步过来。

杨阮宣最终还是走到了柳七面前。

“跪下。”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杨阮宣犹豫了，跪下，如此卑微。

回了一趟杨家的她心里已经把自己定位成千金小姐了，凭什么要对这么一个丑陋又阴晴的人俯首称臣。

杨阮宣还在犹豫，柳七却是用他枯燥又细长的手攀上了她的脖颈。

“有个词语怎么形容来着？叫天鹅颈对吧！”柳七的声音带上了丝丝笑意，连同脸上的表情也都带着微笑意味。

这在杨阮宣看来无比狰狞，她后悔了，她刚刚不应该犹豫的。

“你说这么白嫩的天鹅颈，被人扭断了，然后慢慢的失去生机，变黑，变臭，再一点点的腐烂，有虫子从里面渗透……”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我真的错了。”

柳七的声音充满蛊惑力，杨阮宣跟着他的话语一路想象，她无法忍受这样的。

“不要怕，谁都会死的，只不过你能决定你如何死罢了。”柳七可没有那么容易就放过她。“闭上眼跟着我想象一下，当虫子侵蚀了你的肉体，一点一点，最后变成了一堆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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