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时,郑重地与她缔定此生百年之约。
虽这些都是贺渊根据旁人的话拼凑兼之推测的,他脑子里对此其实仍旧一片空白。
可是,想到赵荞的热切的等待与期盼尽数落空,今夜不知会以何种心情去迎接十七岁的来临,他心里就莫名疼得厉害。
那种疼说不出算个什么滋味。
不是剑挑刀砍那种疼,也不是火燎毒辣那种疼。
更像有成千上百根针没歇没停地拼命在他心上戳,不致命,却是细细密密,连绵不绝地疼。
这太奇怪了。贺渊闭了闭眼,大掌徐徐按住自己的心口。
“七爷,您这是怎么了?”中庆上来扶,却被他侧身躲开了。
“我也不知道,”贺渊极力忽略心中那种千百根针拼命扎的痛感,“或许是夜风太凉吧。”
他举步走回主院寝房的途中,目光又不受制地瞟往泉山的方向。
不知她几时才会回城?
“我去送致歉礼那日,信王妃殿下说过,预计是年后才回城的。虽没讲具体日期,想来再早也得下月上旬才回吧。七爷,您这是突然惦记起赵二姑娘了吗?”
随行在侧的中庆突然发问,贺渊才明白自己竟将心里的嘀咕给说出了口,顿时狼狈到头顶快冒烟。
“什么突然?什么惦记?”贺渊虽语气冷硬,实则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我就是想知道,凶巴巴到底有没有将银票塞回冷冰冰嘴里。”
明明是个贪玩好鲜的性子,做什么要在泉山待那么久?那里又没什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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