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难受又嗓子肿痛,胃口却不减,连着喝了三碗。
关律坐在他床头的一张小马扎上,和他讲无聊的话题,有时候是国家军政,有时候是异国游历,齐昭然统统插不上话,嗓子干疼,只缄默不言,没一会儿就听得昏沉若睡。
关律拉上窗帘让室内重新变得昏暗,收拾了收拾齐昭然堆在桌面忘记放回箱子的u盘和杂志,眼神一会儿复杂一会儿清明,再去量齐昭然的体温已经正常了,只是还在睡觉。
关律就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齐昭然,想了很多,从前也好,往后也好,但他唯一确定的是,自己不愿意让齐昭然说要分开,不愿意让他齐昭然自己一个人发着高烧去挂水,不愿意让齐昭然遇到更好的人。
不愿意让齐昭然离开他方寸。
自己临时接到贺宁电话有重要的事要去一趟临市,就在厨房帮齐昭然温了饭放在保温盒里,轻声下了楼打方向盘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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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昭然再醒已经睡了很长时间,烧退了个干净只是喉咙还肿痛,身上倒是轻松了不少,自己去厨房就看见关律留的饭和纸条,说自己临时有事,让他有事儿就打电话给自己,记得吃饭,记得喝药。后面跟了三个感叹号。
齐昭然不想在关律工作的时候打扰他,就自己吃了饭在窗前站一会儿。
夏天太热了,晚上也不足清凉,破旧斑驳的墙面上贴了一层报纸,夜幕如一潭活水,冒出晶莹剔透的水珠或者细小连绵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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