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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愈发深沉,浓稠如墨,一尊斜月高高挂,洒下稀薄银辉。
有三位身着黑裳的男子一跃上了酒楼二楼,飞窗而入。
正是宋阑的三位得力手下,墨泉为首,郑炉郑鼎随后。
郑炉是个干事实在的人,手里拿了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正在一点一点把之前建的那堵墙拆掉。
郑鼎和性子和墨泉类似,嘴里念念有词:“这儿成了三小姐的地盘也好,以后主子就没处喝酒了,身体也能稍好些,不过三小姐的师父到底会不会出现啊,这样干等着是不是拖延时间。”
墨泉瞪他一眼:“要你多话!”
一直专心干活的郑炉这时候也忍不住道:“只寄希望于木犀先生是不是还不够,要不继续巡访天下名医吧,这样也能有两重保险。”
郑鼎反驳他:“三公子从没放弃这一点,一时差人寻找呢,只是还无音信罢了。”
拆掉了多余的墙,三人又进了左二房间,这是宋阑常来的地方,收拾得干净又齐整,靠墙的酒柜里放了十几瓶北方陈酿。
透过窗子可直视听竹院内部。
程昭的屋子仍然亮着灯,她在书桌前伏案读书。
郑炉和郑鼎每晚都在这间房里观察着听竹院的情况,见程昭每日熬到深夜,也忍不住为她这份真诚打动:“说起来,三小姐为主子的病翻阅了这么久医书,实在是很上心的,若是她真研制出个方子来,到时候是用还是不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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