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太阳出的晚,辰时朝阳才从江面上跃了出来,之后一条钱塘江被红日映的通红。
钱塘江渡口,这一段江面宽阔水流平缓,是从杭州行越州渡船最佳的地段。
江边数十支渡船一次排开,一支穿着有几分破烂的军伍立在那里,年纪上从十五、六路,到五、六十岁皆有,着在这些军卒身上暗红色的夹袄破旧,更不曾有什么站姿,执旗手执的那杆旗子随风抖动着,仿佛故意在招摇,有意让人知道它有多么的破烂。
这支队伍中只有为首的一名身着铠甲,此刻这名军汉不时的向北方望去,面色有些忐忑又有几分期许。
显然是站的久了,这些人开始站不住了,口中更是发着牢骚抱怨。
看着一众手下有些受不了长久站立,那为首的军汉叫道:“都给老子精神点,站的稳些,别丢了咱们厢军的人,让公爷看看咱们这些厢军不比那些禁军差。”
听为首的军汉说话,立时队伍中的士卒叫嚷道:“指挥使大人,咱们就是酒榷里酿酒的杂伇,干杂活的苦工,如何做的了平乱的大事。”
听那领头的军汉训斥,下面立时有人说道:“咱们这些人薪水比禁军拿的少,吃穿也比禁军差,平日里净让咱们这些人做杂伇苦力,现下越州出了事情,上头不让那些吃的好穿的暖的禁军去平乱,怎么用咱们这些人。”
“就是的!”
“没这么使唤人的。”
……
有人领头报怨,一众士卒皆是抱怨起来,那领头的军汉想禁止也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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