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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子捂脸,她脸好热啊。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和于敬亭的感情都该是很好的。
不用姣姣说这些,她看屋里的摆设也能感觉到。
衣柜里俩人的衣服摆在一起,女士的衣服几乎占满了柜子,把男人的衣服挤得只有一点点,看衣服都能感受到这家男女主人悬殊的家庭地位。
床上的枕头是成双成对的,上面的图案特别丑,也不知道绣的是什么,但穗子想,能够有勇气用同款丑枕套的,感情肯定特别好。
“那是我绣的吗?”事事追求完美的穗子看了一会枕套,还是忍不住问。
“那是我哥绣的,你画的样。”
“他......绣花?!
!”穗子再次受到了震撼。
无法把打遍全村无对手的街溜子,跟绣花这么精细的工作联想到一起。
“你上学时报了个社团,据说请了美院的设计师讲刺绣,当时场面挺大的。”
姣姣对这件事记忆犹新。
清大搞了实践活动,从各院选了40人,做刺绣体验,她一生要强的嫂子也参加了。
领了一堆材料回来,熬夜鼓捣,赶上感冒发烧昏昏欲睡,于敬亭心疼媳妇,给她撵去睡觉,趁她睡着了,他撸袖子上了。
那两只长得像胖鸭子,细看还有点像刺豚但仔细品更像是外星人的玩意,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我哥熬了一宿就弄了这玩意,材料都祸害了,你一边哭一边捶他,最后实在交不上作业,跑去找四姨姥求助,我哥大概自己也觉得这玩意忒难看,想趁着你不在家毁尸灭迹,你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了,还加工成了枕套,用这个天天鞭挞着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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