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夜是个例外。
不再回忆一次死前的痛楚,她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
身为文容媛陪嫁过来的侍女,胭脂虽无法像棠梨一般与主子住在同一院,也不必如大部分的下人般好几个人挤在一块,有个像样的独立空间给她自个儿住着。
外头正下着雪,文容媛拢紧了身上的披风,轻叩了下那扇老旧的木门。
没有人回应。
本以为胭脂已睡下了,但她自门缝略往里边瞧了瞧,屋子里空无一人,还有未燃尽的蜡烛摆在案上,而旁边是封写到一半的信。
这么巧,偷溜出去又被她抓了个现行?
文容媛便伫立在原地等她。
此时已是三更,下房的下人不是睡下了就是在各个院子守夜,偶尔有洒扫的仆妇经过也是满脸疲惫、一心只想睡个好觉,无暇去注意她略显突兀的存在。
当胭脂冒着风雪回来之时,无疑是惊诧的。
“夫人?”
“这么晚了,去哪呀?”她尽可能保持温和的微笑,“本是要送些东西过来,却不见你,索性在这等着。”
“呃,奴婢……”
“咱们进去说?”
虽用的是问句,可文容媛的手已是搭在门板上,没有让她说“不”的余地。
“……是。”胭脂嗫嚅着应下,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即便文容媛神色如常,她本就做了亏心事,此时自是无比忐忑。
果不其然,前脚刚落了座,文容媛就把那封容展写给她、让她盯着言晖的信掏了出来,展示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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