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地甩袖,“松手!”
敖烈忍住翻覆上喉口的血沫,一边咳一边直直盯着那人,声音寒沉。
“你可有想过,若让大哥知道了你现在这副模样,究竟会如何作想?”
敖陀一怔,身形抖了下,忽然哆嗦起来。
他咬着牙,如同被三尺寒冰冻成冷块,刺骨寒意钻入皮肤,连呼吸都结了霜冰。
“如何做想?哈哈哈哈哈!我做什么关他何事?”他笑着弓下了背,犹如听到举世之下最好笑的笑话,声音抖颤着,“敖烈,你走的早或许不知道,他已经不要我了。”
一直孤傲光鲜的少年如同褪去了所有伪装,只剩下苍白淡薄的疮孔,低哑涩语伴随着如水泪意从眼底划过心口,干枯成哀艳自嘲。
“他娶妻生子,早就不要我了……”
当初他也是那人捧在掌心呵着护着的一颗宝贝明珠,而今却不过是摔在地上裂得粉碎不值一文的石块。
如果真的喜欢,又怎么会任由他沦落到如此不堪地步,却几百年来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那日新人正穿红绡绮衣温软旖旎灯火如昼,而他却落魄狼狈被赶至了阴森荒凉的黑水河。
孤苦度日,百年寥寂。
这么多年来,那人不曾探望,音讯全无。任由他生,任由他死。
敖陀抬头起来,憋回泪意直直对视着敖烈滞住的双眸。
“你可知你大哥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他说龙脉本就单薄,可惜我不是女儿身,不能为他繁衍子嗣。他身为西海太子,不得不挑起大任以宗族为重。只能舍了我,迎娶那将修成应龙之身的雌龙,好延续龙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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