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抱头乞饶。
一时间,叱骂声和呼痛声在屋里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奇怪的是,这棍子听起来打得凶,落在身上却不疼,好像每落下去大哥就减了力道,分明是雷声大雨点小。
孟成蹊和他大哥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两人相差四岁,他们的生母金氏生下孟成蹊后不到一年便过世了。从小到大弟弟捅了篓子,都是大哥帮他兜着。孟成蹊心下了然,大哥此番教训他,不过是做做样子给人看。他现在受够了罪,待会儿在父亲那边才不会太受难。
思及此处,他便愈加投入地演,哀嚎声跟唱戏似的,如泣如诉,称得上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再几十声嚎下来,孟怀章的手挥得酸了,孟成蹊更是口干舌燥,后悔刚才进门没喝杯汽水润润喉。
“够了!让他滚进来。”里屋客厅传来孟重迁低沉不失威严的声音,兄弟应声停止,两人皆是松了口气。
但孟成蹊脑袋上的发条还是不敢松开的,毕竟孟重迁没有那么好糊弄。他举着千斤重的脚步缓慢往里走,想到回趟家要经历这么多磨难,孟二少爷不禁暗暗叫苦。
穿过餐厅来到客厅,孟重迁正冷着脸坐在真皮沙发的中央,一言不发地抽雪茄。他今年五十有五,两鬓染了些许风霜,戴一副玳瑁边圆框眼镜,那张跟孟怀章九成相像的脸除了微微有点发福松弛外,并不见太多老态。他斜眼瞥了小儿子一眼,仍旧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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