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在聊天窗口里足足挂了一个月。
左霏没有回复,金斯也没有追问,仿佛这个问题出现在屏幕上的那一瞬间,两个人就已经得到了答案:总归还是有原因的。
无论是承受者,还是施加者,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喜欢这种带了点反叛、阴郁又完全不符合大众价值观的东西。
因而左霏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个问题:
如果说,是自己接触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让她得以触及这个昏暗的角落,那……又是什么让她最后迷恋其中了呢?
她想了很久,想了很多。
或许是令人上瘾的视听刺激,或许是某种有效的发泄替代,又或者……她其实就是一个天生的变态。
一个善于观察,善于隐忍,善于伪装的变态。
所以知道有些想法不能宣之于口,所以至今没有轻易踏入圈子,所以长期维持着良好的外在形象而从未有人发现异样。
无人知道,风平浪静的水面之下,涌动的暗流持续侵蚀着河床,侵蚀着她竭力维持的忍耐底线。
她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某个周叁的下午,最后一堂公共课后,左霏和叁个室友一起在食堂吃过晚饭,各自分开了。
叁个室友今天都有同一门晚课,而她却因学期初教务系统的无情踢课而不得不换选了一门由物院开设的选修课,没能和她们一起上课。
那个严苛的物院教授对课堂展示提出了相当严苛的要求,以至于她不得不捡起早就丢了好几年的物理基础,磕磕绊绊地去查阅相关的文献资料,以免因为平时分过于拉垮而拉低自己的平均学分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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