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出现在后面时,冬芒立刻就察觉了。
回头看去,她当即闭嘴,乖乖退下。
男人有力的臂膀抱起秋千上的人,步履稳健的回了房。
已是深夜十分,再多眼睛,此刻也该闭上安眠了。
冬芒不知太子时何时来的,刚才那些话他又听了多少,察觉到飞鹰和黑狼也在附近守着,冬芒打起精神将房门关好,也去外面守着了。
玉桑被放到床上,稷旻在床边坐下。
其实,冬芒说得一半对一半不对。
他捧了江钧这只老狐狸,的确反过来给自己数了个障碍。
而今,他也不想借用外力来逼她就范,不想让她扮着如今这个身份遇到什么不好。
但这些都不算真正的阻碍。
他的阻碍,唯她一人。近十年心魔难平,到手的江山社稷也再难抓紧。
可当稷旻细细回忆前世种种时,只记得对她惊鸿一瞥时的激动与喜悦,以及不知所起一眼认定的决心。
如果单是前世的稷旻,大概只会将这种感觉当成一眼认定的倾心。
但经历两世记忆同存的事后,每当他再想起那些细碎的梦境时,心中越发觉得,那说不定是发生在他已经遗忘的时间里的事。
所以对她,并非一见倾心,是失而复得。
稷旻忽然就不想再去追究那些如梦如幻的碎片。
纠结已经发生的事毫无意义,人得往前看,将所有精力筹划在未来。
已经发生的事,可以是教训,可以是经验,唯独不该是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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