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郝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
他的眼神从白纸黑字,移到不远处的暗红色沙发上——
方茴正窝在沙发里,毛毯裹住她大半个身子,两只小脚光着,白白嫩嫩的。她手上抱着一本书稿,头也没抬,看得正专心。
齐郝不明显地皱了下眉,清了下嗓子。
没人理他。
他连清两下嗓子。
书页“哗”一声,盖过了他的声音。
……她是不是故意的?
他隐忍地捏住拳头,加大声音,叹一口气:“唉!”
方茴这才惊了一下,抬头看向办公桌,桌后的男人眼神深沉。“我太专注了……齐郝你是不是又头疼了?”
方茴放下看了一半的教课书稿,坐直身子,招手:“过来。”
啧,跟招狗似的。
但她紧接着轻拍了拍腿:“躺过来。”
齐郝就过去了。
他被她拉着躺下,按摩头部穴位,她的小手热热的、软软的,挺舒服。
“七叔公又为难你了?“
他享受地闭着眼,终于心情好了点:“就再嚣张两天,很快我就能拿把剩下的矿脉拿到手了。“
方茴唔一声,揉着穴位,低头看他。
自圣诞已过快两月,齐郝真是改了,他不再什么都不与她说,还在家中处理起工作,时常拉她一起,渐渐地,她竟也能说出个一二叁。
上个月,他甚至主动推荐她到圣玛丽学校任职。方茴比从前忙太多了。她不光教课的那几日忙,闲下来还要在自己的小学校教课。连金枝来玩时,都只能在教室里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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