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啥你干啥，像我爹还活在这世上样。”说完了，她把身子往叔的身边蹭了蹭，像个孩娃往大人的身边蹭了样，着样，仰头看着叔的脸。不笑了，只脸上了丝笑，薄薄层的笑，如求他立马叫她声娘，如她立马想要叫他声爹，还拿手指尖儿去他身上摸，拿尖去他身上舔。舔他胸上的热疮痘，像有水气的细风从那疮痘尖上掠过样。痒痒的。麻酥酥的痒。痒得我叔受不住，想要笑，想要把她扑在身子。

叔就说：“你妖精呀。”

玲玲说：“你公妖精。”

叔说到：“你狐狸仙。”

玲玲说：”你公狐狸。”

叔又说：“娘——我想那事。”

玲玲怔住了，像料不到我叔会当真叫她娘。当真叫她了，她便有些受了惊吓了，抬起头，盯住叔的脸，如要从那脸上辨些叫的真假来，就看见叔的脸上依挂着赖的笑，赖人的笑，浅憨憨的笑，赖气重，也有正经的。如同对那脸上的赖气不满样，叔对玲玲又要动手时，玲玲把叔的手轻轻拿开放到了边去，叔就有些受不了，不再笑，脸正经，望着玲玲默会，张不轻不重地唤：

“娘——”

玲玲没有应，盯着叔眼上竟又有了泪。她没有让泪流来，默会，奖励样，因他叫娘对他的奖励样，又过去把她刚才放到边的手，拿起来放在了自己的乳房上。

屋子里，片儿的静，除了他们的声音别的啥儿声音也没有。还有床的声。床在吱吱卡卡响。吱吱卡卡的响，像要断了。他们不管那断床塌的事，就在那床上疯着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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