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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句话的人嗓子沙哑,里面隐藏了很多情绪。
贺颜深在万分之一秒就直到了这是纪绍棠的声音。
“棠棠,你怎么样?”贺颜深问。
纪绍棠没再说话,示意贺甜挂了电话。
贺甜哆哆嗦嗦地挂了电话,生怕她动作一大纪绍棠就真的杀了贺阳。
满屋子都是浓重的血腥味,纪绍棠忍着难过和恶心,让贺甜坐在她被绑着的椅子上,挟持着贺阳将站到门外的台子上,对贺阳说:
“你扼杀了我的光,夺走了我活着的希望,你觉得,我会杀了你吗?”
贺阳快要一米八的大个被一个一米七的人挟持着,挟持她的人还浑身都是血,脏兮兮的,像是刚从死人堆爬出来的幸存者。
尽管如此,贺阳还是害怕的不行,他直到纪绍棠是医生,她肯定直到动脉在哪儿,也能一刀毙命。
就算这只是一个小孩子用来削铅笔的小刀。
皮肤如此脆弱,稍微一用力,他将血脉喷张。
他保证,按照成年人血液占体重的8%来算,他能流的血绝对不比纪绍棠流的少。
贺阳思索了好一会儿,说:“你不敢。”
纪绍棠听出他的犹豫,冷哼一声:“我为什么不敢?你已经杀了我。
你和贺颜深什么关系?”
纪绍棠已经快要虚脱了,她全身又冷又没力气,血流了太多,心跳好像也弱了下来。
贺阳老老实实地回答:“同父异母的兄弟。”
纪绍棠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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