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誉参半?”陈初六十分习以为常,淡淡地问道:“谁人毁之 ,谁人誉之?”
“循吏誉之,清流毁之。”刘沆回道:“不止循吏,就是在京的武官,也全都赞成,市井之中的百姓也都是赞成,清流之人,就是那些坐而论道之辈了。虽说这些人是坐而论道的,但这些人却不容小觑,他们把持着科举中大部分考官。”
“唔,的确。”陈初六低着头思考一下,对徐良骏、何健京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要审时度势。你们暂时面临举业,还是少做这等得罪人的事情,得罪人的事情让我去做,反正不怕多一个两个。”
“先生,这……”
“若欲为显学,需得官学之位,欲得官学之位,需有同心之考官。但朝廷之上,我等尚没有一定能成为考官的人选,所以要保存实力。”
“先生,你难道不是考官人选?”
陈初六摇摇头:“为官日浅,还有许多前辈在,自然是他们先为考官了。你们先安心科举,顺着朝廷的意思参加科举,将来才能为民做事,这不正是‘中用之道’的精髓?若是纠结于道学本身,岂不和那些坐而论道的人一样了?”
徐良骏、何健京顿时茅塞顿开,拱手道:“先生,我们明白了!中用之道,正是受用不尽啊!”
陈初六让二人用了饭便离开了,他们二人走了,陈府门口落下一轿,从里面走出来一人,竟是陈执中。只见他提了一方礼盒,恭恭敬敬递了帖子,然后等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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