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说话的声音不知何时也慢慢沉寂了下来,静了好一会儿,才指了指需要落子之处。绥晚原本还有些不习惯说话变成了以手指示,但想到容楚的嗓子也需休息,便也没有多言。
直到良久过后,景翕帝终于落下一子,想到本来也不是自己在下,而且容楚一边思考教她如何下棋还要一边站着,定然很累,于是干脆扯了扯他的袖子,道:“容叔叔,还是你来坐吧。”
须臾,身旁之人都没有半分动静。
绥晚还正奇怪他怎么一声不吭,微微瞥眼,柔白的五指之下,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蓝色衣角,和容楚身上的那件水青色长衫颜色分明不同,反倒是殿中的另外一人着着浅蓝色长身锦袍。
这颜色衣料,也和那人平日里所穿一致。
绥晚猛地抽回手来,动作幅度过大,以致于不小心碰着了其手,手背上顿时传来冰冰凉意,引得肌肤一阵瑟缩。
绥晚只讲了一瞬便恢复如常,只是心底不免惊诧这人的手怎么会如此寒凉,但想到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她便没多想,只是暗暗压下了那份心悸。
她扭过头去,果不其然身旁早已换了一人,而容楚则站在了景翕帝一侧,见她看来,给了她一个温润笑容。
容楚是教了她半盘棋不假,但随着棋势严峻,棋局渐入尾声,棋盘上的棋愈发难下,容楚便将身边的位置让给了容砚。
是以,这后半盘棋一直都是容砚在给她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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