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还是夫人在世的时候,府里人都看在咱夫人手里阔绰的份上高看我们三房?现在还有谁真正顾念着姑娘的死活!”说着在床边坐下来,又红了眼眶。
“自从夫人过世,她们都欺姑娘年幼,领着夫人陪嫁来的铺面上的银子,还要暗地里踩咱们。看姑娘一病下,借口说是传染病,一个个躲瘟神似的。这才病下几个月,还有一口气呢,一个个全当她死定了,看都没人来看一眼。我看都惦记着分夫人的嫁妆去了呢!”
小香眨巴着眼,听云里雾里的,惊叹道:“不至于吧?不是还有老太太么?咱姑娘不一样是她亲孙女。她前段时间不是也还时不时差人来问问么?”
“说你没眼力劲儿还不服气!真疼她亲孙女,就不会把咱们从大宅子里迁出来,一迁再迁。你没见侍候的下人逐日地减少,除了咱们俩人连手底下的四个粗使丫头都支走了。姑娘要是就这么去了,咱们俩怕是立马被他们分了卖了呢!”
小香听绿萝说得头头是道,心下也有些发愀。撩开绢纱床帐,看向床上锦被覆身,面如金纸、乌发散乱的十三四岁的姑娘,情真意切地颤声道:“姑娘,你可千万不能就这么死了啊!虽然你有些小心眼,还时不时使小性子,只要你能好起来,小香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再也不提赎身的事了!”
绿萝想笑,眼泪却流了下来。
一股奇异的药香却在满屋里飘起来,小香疑惑地看着绿萝,见她凝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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