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本来就是害死我妹妹的仇人,那你做出气筒,是你活该。”
秦雨青的思绪在郑明俨给的伤心和郑飞黄给的愉悦中相互交织,混乱了。
郑飞黄打开馆娃斋,在一片黑暗中,两人摸着月色上了二楼,他说着:“盲人摸象,是吗?”秦雨青不想说话。
郑明俨点燃烛台,柔笑着说:“今晚没有准备热水,但你跑了那么久,从外面跑进来馆娃斋,西子林,沉鱼宫,肯定也不冷。不过,今晚肯定是个不眠之夜,我们要彻夜长谈到什么时候呢?子时还是丑时?”
秦雨青嘟起嘴,想:郑一官,什么都让你猜中了,那还得了。你不久凭你的阅历多吗?有什么了不起。
“怎么了,刚才哭着闹着说只有馆娃斋才能听懂你的心里话。现在还不说?想哭了?那我先喝杯酒,”郑飞黄想引出秦雨青闷在心里的话:“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秦雨青终于忍不住倒苦水了:“郑经今早寅时发高烧,我实在没办法,抱着他去社玖院,从门口跪着走到了明俨的房间。大夫说若不赶紧退烧,会烧坏脑子。但郑经不肯喝药,大夫就煎药给友姑喝,友姑一连喝了六碗散热退烧药,然后给郑经喂奶。郑经喝了含有药的奶水后,到刚刚戌时,才退烧,完全没事了。但友姑受寒了,几个汤婆子围着她都不行,明俨抱着她给她暖身驱寒。大夫一直在旁说大少奶奶舐犊情深,只有生母才会这样为了儿子不顾性命健康。”秦雨青说着今日董友姑为郑经退烧的经过,心中安慰却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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