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就“啪嗒”一声落了下来,连纤弱的身子都在无助地颤抖。
真真是将一个恐惧至极却又强撑着的弱女子演得惟妙惟肖。
旁边几个娘子瞧见了那利箭都在心里狠抽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个方才不在外面,却又恼怒傅挽在这般危险的时刻使计将她们骗了出来,嘴上却还是要安慰一二句,“如今这么多人在,那小贼是万万不敢了的,曾家妹子放心些。”
“就是,也不知肖学子往日时何处得罪了人,竟招来这等杀身之祸。”
“往前不是说,选修军事科的好几个学子,就是被利箭穿胸而过,血尽而死了吗?莫不是,那几个学子并非自己不小心,而是……”
递出个话头,这些甚是善于添油加醋的娘子们都不用傅挽再引导,竟就讲到了她最想要被说出来的关窍,且一副恍然大悟,醍醐灌顶的模样。
傅挽掏出手绢来捂住嘴,一副更加不可置信,摇摇欲坠的模样,“怎可能?”
她藏在袖中的手在自个的软肉上又掐了一把,眼泪立时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这学院不是安生之地吗?今日……往前……”
话还未曾说完,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呼,从中间分开,让出一条道来。
谢宁池扶着门,胸口还因为快速的奔跑而剧烈起伏,额上束得端正整齐的发髻也被风吹散,落在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上,好似湖边倒挂着的垂柳。
周围好似有个娘子被男色所惑,从喉间小小的惊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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