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酒坐在车里,她看着这流动的车辆,一片红,像极了今天婚礼上的烟花,那般虚浮又凌乱。
手上的婚戒折射着灯光,像细密的刀尖朝她的身上打。
她去摘婚戒,没有摘下来。
尺寸刚刚好,正合适,严丝合缝,摘不掉。
她恼怒的一拳打在方向盘上,车喇叭摁响,震耳欲聋!
如同她破碎暴躁的心情。
驱车赶往工作室,一共八个人都在等她,她在外面用力深呼吸,缓和了足足三分钟,调整好了才进去。
“酒姐。”
“老板,你终于来了。”
欧阳酒露齿一笑,去花儿绽放,用毛衣的袖子把手上的戒指藏起来,“大家辛苦了,明天晚上我请大家吃大餐。”
“好!”
“老板,今天的婚礼你有没有觉得有一股诡异,那个新娘太像你了!”
欧阳酒眼睛都没眨一下,“笑话,怎么可能是我,要是我,我这会儿不得入洞房?鬼才加班。”
“倒也是。”
开始工作,欧阳酒全程微笑,在工作室忙碌了一夜。
………
第二天。
南黎醒来时南一一还在呼呼大睡,她趁早去了一趟医院。
去的时候,景曼丽还没有醒,鼻子里插了氧气,随着呼吸里面在呼噜噜的响,人比前几天更憔悴,头发也白了不少,鬓角的发也掉了些。
她在床边坐了会儿,握着景曼丽的手,躺在被窝里手还是这么凉,她的身体已经差成这样了。
南黎总觉得如果景曼丽不是那么固执,她早就带她去大医院检查,不必落到今天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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