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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秋色的棉门帘高高的被勤务兵掀开时,我走进一个颇大的三开间的厅堂,四壁都挂着一些长方形的字画和相片。在这显得过分宽敞的屋子里,太多的灰色的条幅,像受检阅的队伍似的四方站着,马上给了我一个不安的感觉。
屋子里是颇为暖和的,中央安置了一个洋炉。
昨天在×城动员委员会上遇见的G先生,仍穿着那套新军衣,面孔过分的整洁,有心来一番亲热的招待,却又不习惯似的,倒变得很拘束的样子了。
受了一阵殷勤的茶烟之后,我坐在靠窗的书桌旁,同动员委员会的G委员谈着×城新组织的游击队,无论怎样谈着,吸着烟,在屋子中踱来踱去,仍然不能让人在面孔上探索出感情来的G先生看来已经比较自然点了的时候,屋主人却从里间屋子里走出来了。这是×城的县长夫人。
同G先生有着同样平板的素净的脸,灰色的新军衣,虽说是按照着尺度做的,还是显得不合身,也有着一双很流行在山西的黑绒棉鞋,她恭敬地向我鞠躬。修得很齐的长发从军帽里垂出来,紧紧贴在耳朵后边。
我被强迫坐到上边的椅子上。
G先生辞走了之后,从里间屋子里又走出来一位穿军衣的女同志,她声音细微,动作迟缓,很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我猜她大约是县长夫人的女伴或工作的协助者。
她们两人是刚刚从一一五师回来的,一一五师现正招考看护,她们投考了,林师长非常客气,热烈招待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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