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刺史琢磨了一下措辞,“某之前的那位许参军,大帅当真与他有甚么吗?”
王夫南看了眼天边,忽然很想念许稷。倘若许稷真是个男人,他变成断袖似乎也没甚么所谓,他可不是在乎名分的人。
他将食物咽下去,偏头看一眼何刺史:“你觉得呢?”
何刺史听他这样反问,顿觉坊间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忙说:“倘若真有甚么也是一段佳话啊嗬嗬。”心中却是暗自嘀咕“那许参军可是少年白头脾气冷淡,有甚么好的,还不如叶子祯呢,大帅真是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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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稷打了个喷嚏。
大早上的打喷嚏不是甚么良兆,近来长安天气转凉,她又常常要熬到很晚方能回去休息,恐怕是晚上吹风受了寒。
她赶忙去公厨要了碗生姜水,捧着站在户部公厨外发呆。阳光照得人通体舒畅,以为自己受凉的许稷,全没想到千里之外的某人正坐在河岸山坡上一遍遍地暗自念叨她。
一碗生姜水还没喝完,度支员外郎火急火燎跑了来:“许侍郎,政事堂那边要你过去一趟呢。”
许稷仰头饮完余下的生姜水,匆匆折回公房取了簿子就往政事堂去。
一众紫袍老头刚议完事,就将许稷喊了来。许稷在外打够了喷嚏,腾出一只手来将鞋脱掉,敲敲门得了回应,就拉开门往里行。
抱着簿子躬身行礼,随后自觉跪坐下。她将簿子放在矮案上,抬首看了看这满目紫袍,心中也不免有些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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