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悉数灌了进去。
酒鬼双手胡乱推了几下,下意识咽下了嘴里的东西。
他也尝到了药味,口中微微发苦。
按理说,该到此为止了,已经过火了。可理智在这样说,身体却又违反了他的意愿。陈声的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发狠似的加深了这个吻。她口中的药味比他还浓,越尝越苦,可他不在乎,用力地咬着她的下唇、堵住她的呼吸,翻来覆去折腾她。
路知意像是溺水的人,头脑里是浆糊一片,只剩下身体的本能。
她起初是胡乱抵住面前的人,后来又迷迷糊糊回应着,由始至终都没有清醒过来。又或许是身体醒着,但头脑陷入了短片后的短路状态。
陈声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刚洗完澡,背上却又开始冒汗。
总是这样。
她总能轻而易举撩拨出他内心深处的欲.望,哪怕只是一个吻,一个在她毫无意识的状况下发生的吻。
可有个念头忽然攫住了他。
她连是谁把她带到酒店来的都不知道,也许她断片儿前最后看见的是武成宇,如今也以为在她面前的是武成宇。
这样的念头叫陈声猛然一顿,下一秒就松了手。
他看她倒回柔软的枕头上,双唇红得不正常,唇边还带着湿漉漉的痕迹,面颊也艳若桃花。
这一幕本该引人遐思,却叫他从头到脚都仿佛被人泼了盆冷水。
他哪里是在折磨她?
他根本是在折磨自己。
身体有了不该有的反应,心里却一片冰冷,感情这东西真他妈碰不得,折磨得他整整一年食不知味、夜不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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