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面一下,就会扬起尘土,他一想到他也让别人吃了土,满心就是说不出来的痛快!
在这一群人的头顶上,柔云悠然地流逝着,看起来就好像连天空也无限宽广,使得云朵都迷路了,徘徊在天上。而在这片官道上,除了风与他们之外,所有东西都好像静止不动了,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紧紧压抑着他们。
可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少年正在快活地喊叫着,所有的家将们都被这有力的加油声所鼓舞着,不知疲倦地奔驰而去。
“如果连菜鸟都追不上,你们还算是家将嘛!”蒋师父一边笑着,一边如此在喊。
也许是出于自尊心的关系,所有人都闷着头控着马,谁也不愿意认输,也不愿意露出疲态。
李锐再也不愿意吃一脸灰,也不想再自怨自艾地不停回头。
他只有一个念头,不停地心头呐喊:
“跑快点,再跑快点!跑到前面去!就这样一口气跑到汾州!跑到凉州!跑到叔父那!跑到舅舅那!”
“驾啊啊啊啊!”
他们一直跑到傍晚,在太阳落山,城门关闭之前,找到了一个城镇休息。
李锐虽然是官宦子弟,却是白身。杜进也辞了通州的参赞职位。这一行人中,除了那家将的首领领着一个国公府的属官虚衔,竟是没有一个人有资格住官府的驿站。
好在杜进熟悉道路,一群人才没有落到留宿野外的结局。
“总算是可以找个地方躺一下了。”蒋师父沙哑着声音感动地看着城门。嗖地下了马。他是白身,过城门是不能骑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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