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丝意识尚存时听到的是两个人的争吵声。
一个说要去放火烧了福宁殿,另一个喝止了说羽林卫要追赶上来,把我带走才是主要目的。
迷迷糊糊之际,我好像被塞进一辆马车之内,颠簸着我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后,入目的是青绿床幔,熟悉中鼻间还传来腐旧又沉重的沉香木的气息。
我翻身坐起,身上只着中衣,珠帘后有一白衣背影,乌发散落在腰际,清凛的茶水声激荡在耳畔。
这是我在钱唐府邸的闺房。
那人也不回头,兀自出声:“醒了?你还像从前那般,梦里喜欢说胡话。”
我静坐片刻,低头穿上鞋履,拿过屏风上虚虚搭着的外衫,撩起珠帘:“你也还似从前,神出鬼没,不知礼法,阿宁哥哥。”
谢宁侧过脸,也给我斟了一盏茶。
我垂眸看去并不欲去接:“曾经的不告而别到如今把一切搅得天翻地覆,你在谋计些什么?
“就算让我死也该让我死得明白些,谢大人。”
“曾何几时,你还尚有远离艳俗脂粉争斗的鲜活气儿在,如今竟真的与那些懦弱木讷的高门贵女如出一辙了。”谢宁放下茶盏,平静无波的眸子转动着,凉薄的视线扫视着我的脸庞。
“你真该顾镜自揽一番,王咸枝。”
“没有依照谢大人的意愿活着,真是对不住。”我看着沉香木案上盖着的青绿穗子出了神。
“你不必激我。”谢宁眯起眼,还是那副万物随性的风流之姿,“你将且歇息吧,什么时候不再胡话,便来琴房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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