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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赵灵越的马车离得远,可耐不住这妇人嗓门儿大,她远远地就听见了妇人说的话。
成玉的母亲才去世没多久,这妇人怎么忍心?当真是个泼皮无赖!
“仗势欺人?笑话!我可是这孩子的母亲,你说他有娘生没娘养,不就是诅咒我死了?诅咒皇室之人,你该当何罪?”
赵灵越是有口难言,但不是不会说话,双手比划得愈发地快,愈发地用力,足可见其心中愤怒。
成玉闻言,嘴唇咬得死紧,眼眶子里的泪水又要包不住了,他慌忙低下头来,用衣袖利落地擦掉了自个眼角的泪。
“公主殿下,是他!”妇人被左右两名内侍架着,是动弹不得,但嘴上功夫却是不停,“他先动的手,他先欺负我儿子的,后来又咬我……”
成玉听得妇人这番指控,不知为何一颗心猛地提起,一双手放在身侧更是悄握成拳。
她……会信了她的话吗?
赵灵越略略一思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陆家是何等家教?能将成玉惹得如此作为,只怕是这孩子在他面前不知说了他多少次没娘,说了他多少次是个野小子。
那是他的逆鳞,自然是忍不得的。
“是吗?可我见着的就是你们家孩子在挑衅我们家孩子,难道被欺负到头上了他还不能自卫了?天下没有这么个理儿!”
陆旸今日无事,索性就晃晃荡荡地来白云书院接自家侄子,没料到正巧碰上了这一幕,原本他想上前给自家侄子撑腰的,可有人动作比自己还快,干脆他就做壁上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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