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鲜红的血液。
染红了一地的鲜红血液。
爸爸。
妈妈。
嘶哑的嗓子,却没有一丝回音,只有父亲与母亲垂落的头颅倒在血泊之中
挣扎的想要爬过去,一步两步,就要抓住妈妈的手了,妈妈的手好温暖,她一定要握在手心里才幸福才安全。
两米、一米、一尺,只差那么一丁点的距离就要握住妈妈的手了,她笑了。
然而那笑还未在脸上完全的绽开,一支手臂已轻轻的拉扯开了她与妈妈的距离。
眼前,是飞蛾扑火般的灼烫。
那灼烫,邪魅而诡异。
那张写满情殇的脸一寸一寸的逼近,浓浓的烟草与血液的腥鲜袭进她的五脏六腑,挣扎着想要逃开,却被禁锢在一片蛮力之中……
撕扯。
疼痛。
……
迷朦中,一片雾海,她的视野里只有飘浮,飘浮……
……
……
……
醒来时,世界是纯洁的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被子,白色的衣衫。在那纯洁背后,却是她曾经滴血的噩梦。
轻闪着长长的睫毛,费力的望向房中的一切。
那眩目的白色让她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我要出去。”
这声音虽小的可怜,却足以惊醒了趴在床前的美蓉。
“茵茵,醒醒。”摇晃着茵茵的手臂,又在作梦了,为什么连梦里都叫得那么心力交瘁。
空洞的眼神望向美蓉,久久,久久,终于缓过心神。
酒吧。
同学。
慢四。
血。
记忆如潮水般袭来,头痛,“水,我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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