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辰想到暮光被安龙基地当做被试验的人，心里对安龙基地恶心的不行，抬手撸了把头发骂道，“这群畜生。”

“墨辰。”蒋诚沉声，暗沉的目光盯着顾墨辰，无声地示意他别乱说。

暮光本就是个孩子，被这么对待过正是脆弱的时候。

他自认不是好人，却不想跟安龙基地一样，这末世泯灭人性，却不能真的都放弃作为人的原则。

蒋诚握着暮光的手微紧，蹲下身体看着暮光，“暮光等下跟着顾叔叔好不好？”他不希望暮光再被伤害，自然不想暮光跟他在一起。

那小喷雾虽不大，却不知药效如何。

若是等下出事那东西吸引了丧尸，他怕是顾不上暮光，眼下把暮光交给顾墨辰去照顾反而更合适。

顾墨辰善于收集信息，警惕又心细，能照顾好暮光。

可暮光盯着蒋诚，几秒后对着蒋诚摇了摇头。

“不。”

暮光的嗓音干涩沙哑，长时间的苦难生活让她几乎忘了如何说话，可她却多了种本能，会选择对她有善意的人靠近。

她忍不住看了眼蒋诚身上的小兔人，坚定地扯着蒋诚的衣服，“跟你。”

“我跟你。”

“那些怪物，我，能杀。”

暮光的声音断断续续，纤细的身体像是在骨架上只披了一层皮，抓着蒋诚衣服的手也苍白纤细。

她的这副模样洛攸宁自然也看到了。

洛攸宁望着满脸警惕恐惧，又紧抓着蒋诚不肯松开的暮光，回想了下暮光被顾墨辰从地下带出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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