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伞,蓝山和柏舟一还是淋了些雨,初冬的巴黎冷得要命,雨夹雪落身上就是一哆嗦,更别说顶着湿衣服有多难受了。
两人一回到宿舍就把湿了的裤子换掉了。因为大半伞倾给了蓝山,柏舟一侧边头发也带上水迹,蓝山翻出吹风机,吹猫似的护着他头,给他吹干了。
快吹好时,蓝山问他:我明天没假了,你要去我训练的地方看看吗?
嗯。柏舟一在热风下,懒懒说。
蓝山晃着吹风机,说:我感觉我每个训练基地你都去过,小时候那个攀岩馆,北京的,野攀的、现在的。
你也可以来我们的研究所。柏舟一说。
那算了。蓝山连连摆手,那里全是比我聪明的大佬,我没兴趣去自讨苦吃。
柏舟一说:没什么可怕的,你已经认识了最聪明的。
哦吼蓝山拉长声音揶揄,好大的口气哦。
柏舟一仰头看他:我不是你心中最聪明的吗?
他又开始暗暗耍起小孩子性子,蓝山把他头摁正了,说:在不在我心里你都是。
第二天,蓝山带柏舟一去了他在巴黎的训练基地。
训练场所外墙画满街头艺术家的涂鸦,内里却如国内的攀岩馆一般干净利落,一里一外,严谨和浪漫的气息形成巧妙的对冲。
蓝山进了训练场,和一个外国人打过招呼,去更衣室换运动服了,柏舟一走到刚才和蓝山说话的人身边,用英语问:你是他的保护员吗?
那人用法腔的英语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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