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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阳跪在床前,解寒山如同没看到他一般,只在听到他出声的瞬间捂住嘴咳嗽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又咳嗽了两声。
解克文为他端了一杯温茶,递到他嘴边,解寒山喝了两口,缓和下咳嗽,照旧垂着眼眸没看他一眼。
薛阳在地上跪得端端正正,面无波澜,仿佛解寒山无视他的举动没有不妥。
师徒俩沉默着。
解克文瞧了瞧他们,打着圆场道:“师父这些日子精气神不大好,同我们整日都说不上一句话,还是师弟孝顺,一听到师父身子不适,急忙就上山来探望您了。”
他左右说和,解寒山和薛阳谁都没领他的情,还是不开口。
解克文深感头疼,他了解师父和师弟都是有脾气的人,当年在山上,薛阳会因为不认可师父的教人方式顶撞他,解寒山也会因为薛阳闯祸而责罚他,都说性情相近的人会相互欣赏,可处不来也是真的。
就连学成下山那日,也是薛阳使了点小计谋。他激将师父允诺不使出寒山掌的最后一层功力,名曰自己练成得晚,这招式本来就是师父自己创立的,又焐在手心里十多年,当然使得比他熟练,这样比拼之下,难免有失公平。
解寒山不屑道:“那你怎么不是说我已经快六十了,体力哪里能比得过你?这点难道你不占便宜?”
薛阳根本不受他忽悠,拆穿他的话:“正是因为师父年纪大了,打过的仗比我吃过的米都多,经验丰富,我年轻力大,不算扯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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